我坐过去,闻见被子正散发出汗臭和酒臭。
“家里有伤药,”我说,“我去拿。”
她还是摇头。
空气里一时充满了沉默。
“都是这样的吗?”她看着我,问道。
“不是的。”我用尽全部力气摇头,“只是他……”
“痛吗?”她止住了我的话,轻轻抚摸我额头上的伤疤。
“不痛了。”我回答道。它们已经结痂变淡,只偶尔会发痒而已。
“你呢?”我反问道,“痛吗?”
她缓缓地眨眼,点头:“痛。”
她的脖子上有深色的掐痕,淤青凝在眼角,像白玉上的一块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