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样的人。”
她抬眼看着米悦:“我问过他一次。我说,‘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他没答。他只是……笑了一下。”
她比了个手势,像周墨那种“话到嘴边却笑着吞下”的表情。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不说,是说不出来。”
“他不是在讲你——他是在画你。”
她顿了顿,指尖在杯壁上敲了一下。
“那时候我还不明白,有些爱是没办法靠‘表达’换来回应的。”
“它只属于那个——写下它的人。”
米悦看着她,眼神微动。
她突然明白了。
唐柳月不是来问“为什么你是她”,她是来问:“我不是她,可以被理解吗?”
她站起来,手心还微微热着。
那杯黑咖啡她没有喝完,但她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我不是来和你争的。”
“也不是来等一句回应的。”
“只是想知道——我能不能,也安安静静地,走出这场我自己写错的戏。”
她没有再说别的。
只是点点头,朝她轻轻一笑。
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风铃响的时候,她的影子落在门框上,短短的一道,像是落在台词之外的空行。
米悦坐在原地,手指搁在桌沿,没动。
只是缓缓抬手,将那杯已经微凉的奶推远了一点。
像是把一个故事推回了它该去的地方。
可她心里知道——那个故事,还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