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吃苹果，买回来又能干嘛呢？

街道上的彩灯和圣诞树到处都是，今天晚上格外热闹。

朝暮在家等他，前两天生病了，特别蔫，甚至最近连爱吃的猫条都不怎么吃了。

不过，今天好像状态好了很多，何数回来喂它满天星也乖乖吃完了。

吃饱之后又趴在何数的腿上睡得格外安稳。

何数的手揉揉她的脑袋。

手机依旧是安静的，何佳期也没有回他的消息。

晚上十点，她还没休息吗？

看着寥寥无几的聊天界面，何数叹了一口气，把朝暮放回小窝里，随后进了浴室。

明川最近气温骤降，难得的，竟然还零零散散的飘着小雪。

不过是零散的碎雪，刚落到手上就融化了。

那时候在上体育课，突然的飘雪让大家兴奋起来，个个都抢着伸手去抓雪花。

何数张开手，雪花落在他的掌心。

明川也会下雪吗？

沈岑也难得兴奋起来，玩了一会儿，既伤心又惆怅。

“每年佳期都最期待明川下雪。”

偏偏她在的五年明川都未曾下过雪。

沈岑看着落在掌心的雪花，甚至还没有分辨出形状就己经融化，忽然歪头看向何数：“何数，上海会下雪吗？”

何数己经收回手，飘扬的小雪落在他的头上。

他摇头，“很少。”

上海很少会下雪，所以这个冬天何佳期也见不到雪。

沈岑手伸在外面冻得有点冰，收回口袋里。

她喜欢雪，却又不希望下雪。

因为太冷了。

明川下了一夜的小雪，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己经是一片白茫茫。

路上，树上，车上都铺满薄薄的一层雪。

小区楼下一群孩子兴奋的在玩雪，不过这雪实在太小，连雪人都堆不了。

何数起来看了一眼手机，何佳期己经回了她的消息。

依旧是半夜。

【何数：何佳期，明川下雪了。】

附赠一张楼下的照片。

发送完毕，他放下手机，正准备再眯一会儿，手机就震动起来。

一看来电人，是何佳期。

接通的一瞬，甚至脑子还有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屏幕上的数字在跳动，但是两人都沉默的没有出声。

“何佳期。”

他开口叫她。

那边抽了抽鼻子，应了一声嗯。

何数的手抓着手机，指尖微微泛白。

“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不似平常的清脆和灵动。

“你哭了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传来轻笑，“怎么会觉得我哭了，只是感冒了。”

“你怎么没和我说上海这么冷啊，我每天晚上都冷得睡不着。”

听起来略有些抱怨的语气。

何数低低笑出声，应了下来。

“我的错，没告诉你上海很冷，害你感冒了。”

何佳期的声音好似被什么包裹着，隔着听筒传过来，瓮声瓮气的，“对啊，都怪你。”

想到下雪，何佳期就有些愤愤不平。

“为什么我不在明川就下雪！”

“偏偏上海不下雪。”

她小声嘟囔着，抽了抽鼻子。

何数被她逗笑，躺回床上，裹好被子。

房间的窗帘没拉，外头是呼呼的风声，耳边是她叽叽喳喳的抱怨声。

“上海也会下雪。”

何佳期听到他的话皱眉，“真的？”

何数肯定的点头，声音里缱绻而又宠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