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木门,凌厉的气势将书案前的叶青鹤吓了一跳。
“珍珍…你…你怎么进来了!”
叶青鹤声音有些颤抖,下意识偏过头去,根本不敢直视白珍珍的眼睛。
白珍珍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痛苦,双膝一软,跪在了叶青鹤身前。
“夫君,你真的不念及往日的情分了吗?真的要如祖父说的那般,给我一只修书,与我划清界限吗?”
恰到好处的泪水滴落在叶青鹤的手背上,白珍珍一副柔弱模样,两只手握在叶青鹤的手腕上,紧闭着唇。
瞧见她这副虚弱的模样,叶青鹤心头一颤。
他很想将人拥入怀里,是想到那通敌叛逃的罪名,叶青鹤很快冷静下来。
“我也很舍不得你,可是谁能想到白将军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珍珍…明哲保身的道理,你也懂吧?”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白珍珍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真谛。
她苦笑一声,目光幽怨地朝着叶青鹤看去。
叶青鹤甚至连一声岳丈都不喊了。
“夫君难道忘了,你的隐疾是怎么治好的了?”
听了这话,叶青鹤眉头紧锁,神情不悦地朝着白珍珍看去:“你是想挟恩图报吗?”
白珍珍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疯狂,“我已经问过严太医了,若是不服用五石散,治疗隐疾带来的副作用会伴随你一生,叶青鹤,你当真受得住吗?”
白珍珍的嘴角凝出一抹冷笑。
正在此时,坐在书案前的叶青鹤眸色微变,一股钻心的痛楚蔓延全身。
“药…给我药!”
方才的谦谦君子,如今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副模样了。
他神情癫狂地抓住白珍珍的双肩,眼中毫无半分理智。
白珍珍笑了一声,动作平缓地从袖中取出了粉末,塞进了叶青鹤口中。
短短半个月,叶青鹤已经离不开五石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