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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固的强化玻璃应声而碎,刺骨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冰碴如同狂暴的野兽,瞬间灌入温暖的车厢。乘客们惊呼出声,巴布土拨吓得“噗”地一声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小面包。
“毛崖蟹!你疯了吗?!”小寒惊得跳起来,扑过去就想把那破碎的窗口堵住。这么冷的暴风雪灌进来,车厢温度会骤降的。
“等等!小寒!”寒露却猛地拽住了妹妹的后衣领,阻止了她的动作。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变异毛崖蟹的甲壳上,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你看毛崖蟹的壳!”
只见变异毛崖蟹那身如同彩虹般变幻的坚硬甲壳,此刻正散发出柔和的、脉动般的光芒。甲壳上那些天然的、复杂交错的纹路,此刻正随着光芒的明灭,清晰地显现出与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冰砌鹅驿站那极具特色的冰雕屋檐上的螺旋图腾完全一致的图案。
那些螺旋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变异毛崖蟹的甲壳上流转、呼吸,并与驿站屋檐图腾的雕刻产生了某种肉眼可见的能量共鸣,形成了一道道微弱的、扭曲光线的能量通道。仿佛蟹蟹的甲壳本身,就是这驿站能量系统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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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连接驿站?”小寒也看呆了。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列车已经完成减速,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稳稳地滑入了冰砌鹅驿站的月台。
月台上,早已有一队排列整齐的冰砌鹅等候着。它们动作划一地扬起头,喷吐出细密而柔和的雪粉,迅速在冰冷的月台地面上铺设出一条防滑的雪毯,一直延伸到车厢门口。
寒风依旧呼啸,但灌入车厢的暴风雪似乎被驿站本身散发的某种无形力场削弱了不少。寒露抱着装有雪吞虫的恒温箱,在小寒和宝可梦们的簇拥下跳下列车。双脚刚踏上驿站坚实的木质站台——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清脆悦耳、如同天籁般的风铃声突然从驿站那覆盖着厚厚冰雪的屋檐下响起!抬头望去,只见屋檐下悬挂着一排排造型奇特的冰风铃。!幻/想′姬\ !更¢歆^醉!快′
风铃的主体晶莹剔透,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它们的铃舌——每一枚铃舌都精巧地雕刻成了毛崖蟹蟹钳的模样。随着寒风的吹拂,这些“蟹钳铃舌”轻轻撞击着同样由寒冰雕琢的铃身,发出空灵悠远的声音。
而每一枚冰风铃的铃身之上,都清晰地刻着一个简洁有力的商标图案:一只昂首挺立、双钳威武的蓝色毛崖蟹——正是外公停云毛毛农场的标志。
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和血脉相连的悸动瞬间攫住了寒露。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轻轻抚过驿站厚实木墙上一块镶嵌着的、被岁月磨砺得光滑温润的青铜铭牌。铭牌上的字迹古朴而清晰:
“冰砌鹅驿站 · 补给枢纽
奠基者:停云 & 落月
于新历xx年暴风雪之季”
“外公……外婆……”寒露喃喃低语,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却带着奇异的温暖。小寒也凑过来,淡灰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对祖辈的敬仰和好奇。
驿站内部温暖如春,巨大的石砌火塘里燃烧着粗壮的松木,噼啪作响,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松脂香气和融融暖意。
驿站的老婆婆,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眼神却慈祥而明亮,热情地招呼她们到火塘边取暖。她端来两杯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果香的蓝莓花茶和一大盘新鲜出炉、点缀着饱满蓝莓粒的松饼。
“快暖暖身子,孩子们。”老婆婆的声音温和,“这鬼天气,说变就变。还好你们及时进来了。”
她的目光落在寒露小心放在火塘边、内部暖光融融的恒温箱上,看到了里面正在缓慢活动、努力挣脱残余冰壳束缚的雪吞虫,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欣慰,但并未多问,只是慈祥地笑了笑。
老婆婆的目光随即被寒露身边那只甲壳闪耀着梦幻虹彩的毛崖蟹牢牢吸引。她仔细端详着变异毛崖蟹那对标志性的巨钳,尤其是钳子上那些独特而华丽的纹路。
眼中流露出回忆的光芒,声音带着一丝感慨:“这孩子的钳子……这纹路……我认得。很多很多年前,有一支专门为驿站和雪原深处运送珍贵保温材料、树果种苗和应急物资的毛崖蟹运输队,每隔七天就会在这里休整补给一次。它们的首领,那只最强壮、最聪明的毛崖蟹,它的钳子上,就有这样独特又美丽的纹路印记……”
她顿了顿,看着变异毛崖蟹温顺地趴在寒露脚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