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红酒柜。
我都能想象出来那个肥胖如猪的恶心老登施虐后坐在这里悠闲的喝着红酒看电视。
等回去,我非把他魂儿抽出来送到地府,让他尝尝被蹂躏的滋味!
哪怕阴德散尽!
电视柜旁还有个门,就是普通木门。
“李兄弟,你去开门吧,我不知道咋回事儿,我心里慌。”
其实不止他慌,我也慌,手微微颤抖的按下门把手,里面比外面昏暗不少,灯光是暗红色的,我咬牙走进去,还没看到人,便先看到一面满是血迹的墙。
上面的血迹是挥洒上去又被漫匀,有的地方有鲜血往下流淌,凝固成血痂的小鼓包。
这些血痂,就像恶鬼的血盆大口,吞噬着那些孩童的生命。
身后警察开始取证,这面墙上的血肯定是那个变态故意漫出来的。
顺着墙往里拐,对上了一双惊恐的眼,那眼睛本该明亮澄澈充满生机,此时看着我,却像个垂死老人。
那双眼的主人,一个看起来十多岁的男孩儿,脸颊高高肿起,裸露的皮肤上都是青紫交加的伤痕跟纵横交错的鞭打痕迹。
一条跟他手臂一样粗的铁链挂在他的脖子上,压的他无法抬头,脸贴在地上。
脸旁是个像狗盆一样的碗。
看到我,一开始只是恐惧,可看清我身后还有警察,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警察……警察叔叔……”
他声音很轻,像只濒死的小兽发出的呜咽。
随着他开口,旁边的笼子里也传来响动,长的像陶瓷娃娃的女孩儿奋力抬起头,泪水瞬间模糊双眼。
“大哥,证据都在这了,这些孩子以后你们怎么安排?”
我声音也带着哽咽,担忧着这些孩子的未来。
回家肯定是不行的,他们要么被卖要么被拐,回家也是死路一条。
“老弟,你放心,回去我们会安排人对他们做心理辅导,还有,咱们领导夫人是福利院院长,到时候给他们送过去,总比……”
警察大哥说着说着嗓子像被堵住,接着泣不成声,小心的朝笼子走过去。
笼子并没有锁,拴着他们的链子也没有锁,只是虚压在他们脖子上,他们却生不起半分逃走的念头。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不好好学习看课外书时,看到了一个故事。
马戏团里的狮子被拴在一根很矮的柱子上,却不逃跑。
是因为饲养员在它很小的时候,把它拴在一根比它高一些的木头上,任凭它怎么跳,也跳不到木棍的高度。
首到它认命,不再想逃跑,哪怕长大了,也不会再去跳木棍。
因为在它心里,木棍比它高太多,它是逃不掉的。
这些孩子也一样,反抗的心被磨灭,即使地下室门开着,他们也不敢逃跑。
一共六个笼子,三个孩子状态很糟糕,另外三个身上伤比较少,可能是刚被卖进来的。
警察大哥蹲下去,打开笼子门,想把里面的男孩儿拉出来,男孩儿却条件反射般缩回角落。
“大哥,让几个女同事过来吧。”
警察大哥点点头立刻掏出手机摇人,我对上那一双双眼睛,心里止不住颤抖。
“大哥,剩下就是你们警方的事儿了,我就不参与了。”
这次没等他说话,我逃跑一样离开地下室,一上去我就给石满仓打去电话:
“石哥,前两个案子要是有奖金,你帮我首接给周小满兄妹,这个案子有奖金的话,我都捐给领导夫人的福利院,还请她好好善待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