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孙美汐正端着茶杯,往老爷子手旁推,“爸,您喝茶。-d_q~s?x.s`.`c`o!m!”
桑晚心头一跳,这人是陆庭州的父亲?
他怎么会来这里?
桑晚脚步微顿,指尖下意识地收紧。
看到桑晚从楼上款款走下,陆启山盘核桃的动作停了停。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
巴掌大的小脸,眉眼精致如画,尤其那双桃花眼,与记忆中那个女人有过之无不及。
身段妖娆,即便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也难掩那份娇娇柔柔的风情。
陆启山心中微沉。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相信,自己那个一向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小儿子,竟然真的在家养了个女人。
而且,还是桑景初的女儿!
难怪大儿媳会哭哭啼啼地跑到他跟前,求他做主,说庭州找谁她都不会多说什么,但桑景初的女儿不行。
他当时还不以为意,哪有那么巧,现在看来真是她。
桑晚走到客厅中央,微微躬身,礼貌地开口:“陆老先生好。”
她的声音轻柔,隐隐有几分紧张。
像是做了坏事,被家长抓包。
陆启山没有立刻应声,只是直直地审视着她。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得桑晚有些喘不过气。
孙美汐端起自己的茶盏,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轻抿了一口,语调轻慢。
“桑小姐,我挺好奇的,你前些天还跟我儿子走得近,害得他跟明月闹别扭,怎么转身就住到了老三屋里?”
这话说的无波无澜,却直接把桑晚推向了风口浪尖。
当着陆启山的面,说她在陆庭州和陆瑾轩叔侄之间摇摆,就差直接说她水性杨花。+w`d?s,c¢w¨.·n¢e_t^
桑晚捏了捏手指,没有理会孙美汐的挑衅,依旧看着陆启山。
“陆老先生,陆庭州不在家,他一早就去了……”
“桑小姐,庭州去了哪里我很清楚,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桑晚坐下。
桑晚看着架势知道来者不善,脊背却不由自主地挺直,手心里有汗。
“我今天来,想必桑小姐也猜到是为了什么。”陆启山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桑晚心一沉,放在膝上的手,指尖微凉。
“庭州的事我一向不管,但婚姻除外。”陆启山顿了顿,目光锐利,“他的婚事,我早有安排,容不得他胡来。”
桑晚的脸色白了几分,嘴唇微微抿起。
“所以,桑小姐,”陆启山的声音陡然转冷,“你应该明白,你和庭州,不会有结果。”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桑晚呼吸一窒。
她都还没有想过两人之间会不会有结果,或者说还没有真正开始,就被人判了死刑。
“陆家,是绝不会接受你的。”陆启山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扎在桑晚心上。
桑晚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孙美汐适时地叹了口气,接过话头,语气规劝,眼神嘲讽。
“桑小姐,我父亲向来直接,也从来都说一不二,他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庭州的妻子,我们陆家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
桑晚猛地抬眼看向孙美汐,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和不解。
有合适的人选?
之前拒绝她,是因为顾虑家里吗?
孙美汐似乎很满意她这副失措的模样,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
“你可能不知道,宋欣然的未婚夫盛安,是为了救庭州才意外丧命的。/r,i?z.h?a¨o¨w+e-n?x?u.e\.¢c~o+m-”
“盛安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欣然。”
“这些年,庭州为了弥补,也为了践行对盛安的承诺,一直将她们母子带在身边,对那孩子更是视如己出。”
“庭州工作再忙,都会抽出时间陪伴。”
孙美汐的语气带着一丝炫耀,“可以说,他们三个人,早就是一家人了。我们陆家本来是想给宋欣然一笔钱,但庭州不同意,所以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
“前段时间庭州去国外一周,也是锴锴生病了,他不放心,所以就去帮她们母子处理那边的事,让他们也回国了。”
她的话一字一句,敲在桑晚心上。
她想起前段时间陆庭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