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力和灵力乱成这样,居然还有精力来质问人。
“咳……咳咳……”岑樊言一点点掰开晏澜的手,唇角不慌不忙地勾出一个笑,像是在意料之内一样,缓了缓:“我就知道你要这样。”
锋芒太盛了,可惜绥歌看不到。
背后是嶙峋冰冷的石壁,岑樊言的大氅还披在身上,他开口道:“你若是还能扛下一把天雷,大可以对我动手。”
他现在说什么都是他师伯,晏澜动手就相当于欺师灭祖。
晏澜的手指攥紧,呼吸慌促,扭开头:“告诉我,人呢?”
这个时候,他的慌乱和不安才隐隐倾泻而出。
如果岑樊言不知道祁绥歌的行踪,就不会警告晏澜时间不多了,晏澜觉得他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件事。
“你不是看到了嘛。”岑樊言瞧着他,轻描淡写:“她被人带走了,你没拦住。”
对方以这种方式在这种时刻把人带走,晏澜不可能追到。
少年的手指绷的越来越紧,偏着头,情绪即将失控。
岑樊言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像是要把上面的灰尘都掸掉,他开口道:“现在来不及了。”
“但你不用着急,对方不会把绥歌如何的。”
林恺不吃亏就不错了,祁绥歌怎么可能吃亏。
晏澜终于盯着岑樊言:“他是谁?”
哪怕眼眸蒙着白纱,岑樊言还是不适地偏眸:“把你的妖气收一收。”
没有人会喜欢这种被威胁的感觉,岑樊言待在这里这么多年,己经太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
晏澜站在原地,妖气依旧难以收敛。
岑樊言系好自己的大氅,开口道:“绥歌待会儿应该会给你们来信,你们首接跟着仙山的仙舟去南山便可。”
岑樊言和晏澜擦身而过,似乎不打算再多说。
但是走了两步,岑樊言又嗅到了一丝不对,他有些忧心,停下脚步。
“绥歌对你什么样,你应该不会毫无察觉。”
岑樊言微微偏头,白纱垂在肩头,露出半张风华绝代的侧脸,他道:“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