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坐等她来。
见他的眼底一片乌青,肯定很累。
她挪步到他的身后,拿起吹风机给他吹。
怕他睡的不舒服,还特意把风力调的小一点,声音也轻了一点。
裴澈能感受到她的用意,唇角荡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感受着她的指尖在他的发丝里穿插,掺和着一丝丝的柔风,微热,很暖,令他很想一直歪腻在她的柔情里。
静谧的时刻,两人都没出声。
一直到头发全干了,江汐言才关了吹风机,想着怎么样才能把他挪到床上去睡。
叫醒?
她反正抱不动。
犹豫之际,一只大手将她拉了过去,身子稳稳的跌入裴澈的怀里。
一双幽深的眼睛正盯着她,靠的很近,近到江汐言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顷刻间,心跳乱了章法的乱跳,让她身子紧绷的厉害。
她不敢说话,连呼吸都不敢喘。
裴澈见她过于紧张,低笑:“陪我睡一会儿,困。”
陪睡?
江汐言不淡定了。
她拼命眨眼睛,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困。”
身子被他稳稳的抱起,吓得她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心乱如麻。
她开始胡思乱想。
裴澈不会想睡她吧?
光天化日之下!
还是在裴爷爷的地盘!
太……太羞耻了吧!
“想什么呢?”头顶传来揶揄的声线,她已经躺在了床上,人蜷缩在他的怀里了。
裴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转移了话题,“睡醒,你要去看池宴礼吗?”
他不确定江汐言对池宴礼是什么感情?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他下手太重?
毕竟他养她长大,就试探了下。
突然提到池宴礼,江汐言的眼神迷惘了几分,弱声:“不去。”
骨头断了可以修复。
这比她过去一年受的伤轻多了。
几个月前,她不顾一切的逃出缅北,结果被那些人发现后,直接硬生生被打断了双手双脚。
那种绝望至今难忘,动不了,死不了,任由人摆布,听天由命。
她早就疼到麻木了。
“不心疼你哥?”裴澈勾着唇,十分满意她的答案。
江汐言仰着小脸,认真的吐露心声:“我希望他别再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