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声嘶吼,没等江汐言回头,肩膀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地扑向了香槟台。
"哗啦"一声,数百杯的香槟浇灌在她的头上、身上,地上一片狼藉。
动手的人是裴绾妤的闺蜜,也是她的亲堂妹江梦沅。
周围的人闻声围了过来,个个神色嘲讽,吃瓜看戏。
“你这个贱人怎么还有脸回来?你是不是以为大家都忘了你一年前干的好事?”江梦沅大声的呵斥,目光带狠。
江汐言低着头,垂落的发丝滴着液体,身上的礼服早已湿了身,干瘦的骨架若隐若现。
狼狈的身姿落入池宴礼的眼中,眉头微蹙。
他疾步走进人群,冷声:“你弄得?”
江梦沅见池宴礼还护着江汐言,心底不安,急忙告状:“池少,我没用力推她,是她故意又想在绾妤姐的婚礼上搞破坏,我才生气骂她。”
破坏婚礼?
江汐言的唇边带了几分的苦涩,无法反驳她的话。
一年前,得知池宴礼和裴绾妤联姻,她崩溃的搞事,得罪了所有人。
裴绾妤还自导自演的刺伤自己,嫁祸给她,成功让池宴礼把她送进了青少年特殊教育机构。
她百口莫辩,没人相信她的话,连哥哥都说她是在狡辩,为自己脱罪。
上次没人相信,有前科的她,更不会有人相信她了。
池宴礼沉默的看着她,眼眸渐渐的暗了下来。
“又不乖了?”
听着暴风雨前的威胁声,江汐言的心跳如鼓,深知不乖的后果,颤抖道:“我没有。”
她不想再被送去青少年特殊教育机构受尽折磨了。
“你还狡辩,你又不是第一次破坏绾妤姐的婚礼了,上次在婚礼前刺伤了绾妤姐,这次改自己受伤的戏码了?”江梦沅火上浇油的挑刺,嘴角上扬。
“闭嘴。”池宴礼迅速的脱下外套,扔在了她的身上。
现场一片噤声,连江梦沅都不敢蹦跶了。
江汐言怔怔的看着他,听到一道女人的声音。
“宴礼,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一袭白色鱼尾婚纱的裴绾妤,面染胜利的笑意,朝着她走过来:“原来是汐汐妹妹啊,伴娘服湿了没关系,我有备份的,我陪你去换。”
她很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裴绾妤死死的拽着,被迫一步步的向前走,略过池宴礼。
走了几步后,耳边传来很轻的声音。
“你怎么不死在里面?”
江汐言的脊背传来一阵凉意,惊悚的抬头瞪着她,听到她恶毒的话。
“你想继续回缅北?还是想体验教官玩弄你的……新手段?”
缅北……
脑海里涌现出一段段痛苦的噩梦。
江汐言面色煞白,使出浑身的力气甩开裴绾妤,崩溃的嘶吼:“别碰我!”
随着一声“啊”的惊呼声,裴绾妤被狠狠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