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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您来这里有何事?”
徐浩然坦然无波地说:“我在找一位住在附近的亲戚,听闻这里附近就有,可跑遍好几个村子都没能找到。”
女人笑了笑,“你说的是叫‘浪子’的人吗?我们能帮你打听,说不定刚好知道。”
徐浩然随口编了个陌生人的名字。
女人认真思索了一番,歉意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啊,我们村里确实没有你说的这位。”
“没关系。”
女人还想追问,徐浩然赶紧打断:“顺便问一下,你家对面那栋废弃的房子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这个,女人脸色微变,不安地开口:“没事儿的,就是没人住的老房子罢了。”
徐浩然从她神情判断,那房子的荒废肯定与此人家有关。
但他若继续询问,定会引起怀疑,于是闭口不言,转而问:“请问您尊姓大名?”
女人忙答:“姓陶,名芳,大家都叫我芳姐就行。
村里人都这样称呼我。”
徐浩然点头,目光转向沙发上的男子。
那男子立刻反应过来,“我叫陶谦,芳姐的弟弟。
这几日我家盖新房,我过来帮忙。”
徐浩然觉得奇怪,不过是个名字,他却滔滔不绝地说起标准普通话。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妈,不是说要盖房吗?怎么没人干活?”面前的年轻人大摇大摆,穿得像名牌仿品,对长辈说话也满是傲慢。
这种态度己非顽劣,而是彻头彻尾的社会渣滓。
徐浩然喝茶静坐,不发一言。
陶芳皱眉瞪了儿子一眼,刚想训话,年轻人又说:“这是谁?跑来咱家搞什么名堂?”
陶芳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叮嘱:“说话注意点。”随后笑着介绍,“这是我的儿子陶杰。
小杰,过来打招呼。”
“客人?”那青年冷笑一声,“该不会是骗子吧?”
陶芳怒不可遏,抬手欲掴其面,却改为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少啰嗦!”
徐浩然端起茶杯,悠然自饮,似未闻其语。
陶杰见徐浩然不理睬自己,兴趣索然,转身离去,说:“我去看看芊芊情况如何,妈记得做饭。”
陶芳目送儿子背影渐行渐远,轻叹一声。
“看来您得好好管教管教孩子了。”
“唉,孩子大了,不听话了。
这不,交了女友,想成家,可对方嫌弃我家穷,没房子。
为了他娶妻,连棺材本都搭进去了。”
徐浩然旁观局外,默不作声。
唠叨抱怨这种事,年长妇人最擅长,开口即停不住,“材料都买齐了,打地基时总是出状况,不是打不下去就是歪了。
好不容易打好,开始建房,昨天搭脚手架时陶叔竟从高处摔下,幸无大碍,还垫付了医药费,如今人仍卧床不起。”
“村里的陈医生治不好,只能连夜送往县城。”
徐浩然眉间微蹙,“总觉得这事不对劲。”
陶芳拭去眼角假想的泪水,接着说:“陶叔来不了,我找我弟帮忙,他也摔伤了,多亏遇见您。”
徐浩然嘴角含笑,“无妨,小事一桩。”稍作停顿,问,“能否带我去看看那房子?”
陶芳脚步微滞,“自然可以,只是不知您有何打算?”
徐浩然答:“略懂些风水,想瞧瞧地基是否风水有异。”
陶芳赶忙领路,带他来到刚打完地基、铺好水泥的工地。
徐浩然环顾西周,指着一处问:“这房子的入口应该在这吧?”
“对对,就是这儿。”陶芳点头确认。
徐浩然皱眉凝视那个方向,那里正对着一座神秘房屋的神龛,位置令人不安。
他指向对面:“那房子里以前住过人吗?”
陶芳闪烁其词:“住…住过。”
“什么样的人?”
“一位老人。”
“家里还有儿女?”
“有,但他们婚后就搬去县城了,偶尔回来探望,只是老人一首独自留守。”
“什么时候去世的?”
“己经半年多了。”
徐浩然追问得急促,陶芳的回答时而含糊,但仍勉强答出。
“那老人过世后,这家人是不是诸事不顺?”
陶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声音带着恐惧:“是……”
果然如此。
徐浩然盯着那房子,总觉得一股寒意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