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面轿帘上金线绣的貔貅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抬轿的四个脚夫踏着诡异同步的步伐,青布鞋踩过晒谷场的谷壳竟没发出半点声响。“叨扰诸位。“轿帘未动,温润男声却清晰传出。戴着翡翠扳指的手掀开轿帘,锦缎长袍下摆绣着古怪的阴阳鱼图案。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弯腰钻出轿厢,腰间玉佩撞出清越声响:“在下赵某人,途经贵宝地听闻要建神庙。“王石匠的铁尺悄然滑入袖中。他注意到商人靴底沾着东山坳特有的红粘土,那些暗红色泥点像未干的血渍。张木匠的图纸被夜风吹得哗啦作响,新添的运输路线恰好指向商人来的方向。“若应允在下一事,愿承担半数费用。“赵商人从袖中取出鎏金算盘,翡翠珠子碰撞声让几个村民下意识捂住耳朵。他的目光扫过郭清道袍上的龟甲符,唇角忽然勾起古怪的弧度:“此事于贵村有百利而无一害......“晒谷场突然刮起旋风,谷壳在空中组成模糊的八卦图形。郭孝景的神识剧烈震颤,系统地图上三个红点竟在商人说话的瞬间连成直线,直指祠堂方向。刘老汉的烟杆突然“咔“地折断,半截烟丝飘落在商人绣着暗纹的衣摆上。赵商人突然用折扇指向祠堂方向,正要开口时,郭清腰间的五帝钱突然齐声嗡鸣。晒谷场边的老槐树无风自动,枯枝在月光下投出类似符咒的阴影。商人翡翠扳指上的反光恰好照在刘老汉脚边,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水渍画成的禁制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