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便是一个深深的长揖,脸上那笑容,比那盛开的菊花还要灿烂几分。
“家父他老人家既然与许兄弟你一见如故,引为知己,那你便是我钱家最最尊贵的客人!日后若有任何差遣,无论是银钱上的周转,还是人手上的帮衬,许兄弟你尽管开口,莫要跟我们客气,我钱家在青石镇这地面上,也还算有那么几分薄面,多少能说得上几句话!”
这一下,可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不仅那龙牙米的生意,十有八九是稳了,而且还因为这一首意外念出的词,平白无故地就搭上了钱家,这条在青石镇颇有势力的人脉关系。
许青山被这父子俩的热情弄得也有些哭笑不得,他费了好一番口舌,才总算是从钱老秀才,那堪比烙铁般的手中挣脱出来,连连谦逊道:“老太爷谬赞,小子不过是拾人牙慧,偶然得之一二佳句,当不得如此盛誉。今日能得老太爷与员外爷青眼,已是小子三生有幸。”
“许兄弟此言差矣!此等惊世之作,岂是拾人牙慧四字所能概括!”
钱老秀才吹胡子瞪眼,显然对许青山的谦虚颇有些不满,“老夫痴长几十年,自诩也读过几本圣贤书,却从未听闻过如此大气磅礴,意境深远之绝妙好词,许兄弟,你莫要再妄自菲薄,此等才情,便是放眼整个州府,乃至京城,怕也找不出几人能及啊!”
钱员外也在一旁连声附和:“正是,正是!家父所言极是!许兄弟,你这份才学,我钱某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能与这等人物攀上交情,对他钱家而言,其价值绝不仅仅是那几袋子神奇的龙牙米所能比拟的。
这许青山,年纪轻轻,不仅身怀奇物,更兼有如此惊天动地的才华和这份临事不乱的沉稳心性,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前途不可限量。
一旦此人想要考取功名,他日必然为朝廷大官。
此时不倾力结交,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