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莫大的荣幸。”
“既如此,”祁蘅满意地靠回椅背,“那就安心准备你的婚事,朕和远安定会给你备一份大礼。”李识衍点头,转瞬间,眼底浮起一层寒霜。祁蘅收回目光时,忽然看见了李识衍腰间的荷包。“李爱卿荷包上的刺绣倒是有趣。”蹩脚的针线,在李识衍身上格格不入,实在不像是他身上会有的。李识衍摘下来,温声道:“这是内人幼时帮我绣制的,陛下也知道,我与她青梅竹马,自幼情深,实在舍不得换。”祁蘅挑了挑眉,一笑:“是么?”一旁的季远安看向祁蘅,看来,祁蘅还是没放弃试探。人家都说了是青梅竹马,怎么可能是桑余?见李识衍准备离开,祁蘅看着桌子上的点心,忽然叫住了他。“朕买了许多点心,味道不错,带回去一些给令夫人尝尝?”李识衍目光下移,落在那份桂花糕上,眼底浮起浅淡的戏谑。“实不相瞒,内人最不喜的,就是桂花味。”祁蘅不动声色地盯着李识衍,李识衍也看着祁蘅。他说“桂花”二字时,眉头轻皱,看来是真的没说谎。祁蘅一笑,也没计较他婉拒赏赐,点了点头收回目光。等李识衍走了,季远安终于是忍不住提醒祁蘅。“你不能因为听她是三年前从京城来的,就对人家的妻子疑神疑鬼的吧?”祁蘅抬眸,眸色透出决然的冷:“朕一向只信自己的直觉。”自从他到了江南开始,就有一种直觉。李识衍对他有敌意。绝不仅仅是警惕和忌惮,而是真正的——敌意。哪怕他藏得再好再深,可祁蘅还是察觉了。祁蘅最擅长的,就是从一个人细微的表情里琢磨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朕更觉得,一定要亲眼,去看看这位沈家嫡女的真面目。”季远安觉得他疯魔了。你对桑余有占有欲,可总不能对别人的妻子也有这么深的占有欲。他叹了口气,还是盯着点他,免得惹出什么祸事。李识衍那个人,也一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若是他想动手,这里是江南,季远安可没十足的把握能护着祁蘅安然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