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落蚩尤天月,绝非易于之辈!
不过。他对自己并无杀意,否则也不会及时收力了。“阁下是……”“岭南宋缺。”“宋公子?”此时的宋缺,还不是宋阀之主。顾秋略感疑惑,他怎么会找上自己?宋缺淡然一笑,收刀归鞘:“顾大人,你我可否谈谈?”“宋公子想谈什么?”顾秋也收回蚩尤天月,暗暗运转蠹玉真气,于刀身之上凝聚阴阳五行,施展天地一刹。虽说宋缺并无杀意,但他也不得不防。宋缺:“顾大人,你可知你现在已经处于绝地了?”“哦?”“此话怎讲?”宋缺:“自你江汉赈灾以来,虽功绩卓著,却也得罪之人太多。”“不论是吴郡陆氏,疑惑是吴兴沈氏,皆不会留你在世上!”“不仅仅是他们。”“整个南陈的世家门阀,皆会视你为生死仇敌,欲要除之后快。”“你可知为何?”宋缺意图不明,顾秋自然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问道:“为何?”“你出身贱籍,却等深受陛下器重,居于高位。”“这一点,已然犯了门阀世家之忌讳!”顾秋自然清楚,门阀世家垄断权力,垄断社会资源,绝不会容忍一个贱籍窃于庙堂之上,与他们并肩而立。坦白讲,就是这个先例不能开!否则,将来那些贱籍,平民,岂不是都要蠢蠢欲动,意图染指权力?为了维护世家的绝对统治地位,必须堵死这些贱籍和平民的上升通道!一旦有越雷池半步者,必须以碾压之势捏死!不能给他们一丁点的希望!“所以…….”“宋公子今天是来杀我的?”宋缺摇摇头:“并非如此。”“我是来救你的。”“只要你肯与宋阀合作,那宋阀便会替你平息部分朝堂风波,助你稳住江汉根基。”顾秋皱了皱眉,他这是想搞哪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宋缺也绝不会平白无故来帮自己。“那我需要做什么?”宋缺:“替我打探朝堂状况,查访魔门踪迹。”“至于其他的……”“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告知于你。”“但……”“你我之间,今日所谈之事,乃是一个密约。”“若走漏风声……”“就算皇帝器重,你也必死无疑!”若是原著中的宋缺,那点武力值在顾秋眼中根本不够看。但高武大隋的宋缺,给顾秋的威胁极大!得尽快进阶武道通玄了……否则,在这些百脉俱通的天才眼里,自己终究还是蝼蚁一只。“好。”与宋缺合作并无坏处,既能平息部分朝堂上的攻讦,也能获得宋家支持。虚与委蛇罢了,何乐而不为?顾秋点头答应下来,随后与之攀谈,了解宋缺究竟想要自己做什么?……与此同时,建康城外。云海翻涌,如同雪浪漫过苍青色的峰峦。一位白衣女子立于山巅,眸光眺望远处,素白罗裙随风轻扬,宛如一朵不染纤尘的雪莲。她的长发如墨,随意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在山风的吹拂下,轻轻拂过她冷艳的脸庞。“玉妍,你的修为又精进了。”祝玉妍回身看去,只见一清丽女子,手持拂尘,脚踏清风,缓步而来。一步迈出,便已横跨百丈。可见其修为已然功参造化,达到一个匪夷所思之境。七步过后,那清丽女子落于山巅,站在祝玉妍身前数尺。“弟子拜见师父。”祝玉妍拱手作揖,轻声道。“不必多礼了。”清丽女子随意摆摆手,继而说道:“玉妍,你和丽华都犯错了。”“哦?”“弟子错在何处?”“错在不该任用顾秋,得罪这么多门阀世家。”祝玉妍刚想争辩,却见清丽女子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欲说之言。“说说看,这个顾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你对他如此看重,两次写信要他进阴癸派。”祝玉妍回道:“他能短时间内进阶一品……”“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第一次写信之时,他还没展露出人意料的天赋呢。”“况且,此人能够进阶一品,是否天赋卓绝还尚未可知,或许是有了什么惊人奇遇而已。”“莫非你看中了他的智谋?”祝玉妍摇摇头:“他智谋一般,也就是中人之资。”“在某些地方,甚至还不如边不负聪明。”“但……”她顿了一下,又道:“他很有自知之明,不自傲,不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