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江陵水军变化自家私产,现已罪证确凿,被顾秋满门抄斩!”
轰~~!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把在场的沈君理等人给劈傻了……他在江汉毫无根基,依仗的也就是墨衣卫和镇南关而已。可镇南关的兵他无法大量调动,撑死了也就千人左右。此等劣势之下,如何灭的施家?陈叔宝很喜欢众人此刻的表情。自古以来,皇帝与官僚集团就是相互存依,相互争斗的关系。官僚集团和皇帝一直在争,一直在斗!究其原因,无外乎一个利字。就拿江汉之事来说,官僚集团和门阀世家的利益核心,是灾民手中的田地。而要做到这点,就得保证百姓手中无粮渡灾,被迫将田地贱卖。至于说饿死多少人,那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死掉一万也好,十万也罢,都只是一个数字。而皇帝则是不然,门阀世家不交税,不纳粮。土地都到了他们手中,谁来交税?老百姓的血都被他们喝了,那我喝什么?长久以来,陈叔宝与官僚集团的争斗,都处于下风。唯独今日让他大感兴奋!“陛下,施文庆忠心耿耿,多年来治理江汉三州,劳苦功高,在民间一向享有盛誉,深受百姓爱戴。”“他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情!”“老臣以为,江陵侯定是遭受莫大冤屈,被那顾秋栽赃陷害!”沈君理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站了起来。“臣附议。”“臣附议。”“臣附议…..”就连一向与沈君理面和心不和的陆缮,也拱手说道:“臣附议!”又是一轮朝堂之争开始了…………江陵,大云乡,路家村,村口。一棵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柳树,傲立村口。其树干粗壮,需数人合抱,树皮粗糙干裂,仿佛镌刻着千年的沧桑纹理。柳枝如绿色丝绦,从高高的枝头垂下,随风轻柔摆动,细长的柳叶,在微风中相互摩挲,发出沙沙低语。树下,设有一方青石碾盘,周边散落着几块青色石头。一名身姿挺拔,五官英俊如刻,双眸澄澈如水,气质淡然出尘年轻男子,坐在磨盘上,笑问面前中年。“大山哥,昨日教你的那些可记住了?”那中年男子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笑:“顾大人,您教我的那些字,我就记住了不到一半。”“没关系,慢慢来。”“大人。”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问道:“您是朝廷钦差,高高在上,怎么会教我们这些穷苦人识字啊?”顾秋笑了笑:“人不识字,便不明理。”“你们多识字,便会慢慢想明白过往所想不通的道理。”“那我施政也就容易多了。”“可是…..”青年又问:“那些老爷们说,我们出身低贱,不配识字。”“呵,这人哪有高低贵贱之分?”顾秋笑了笑,又说道:“今日你们谁能识得一百个字,我便教他修行武道。”“若是把认识的字传给其他村子,多一个人识得百字,我就多传他一门武学。”在场数十个村民均是心头一惊。“武道?”“那不是贵族老爷们才能练的吗?”“我们也配?”顾秋:“谁说你们不配?”“石头,我记得你昨天就认识一百个字了吧?”“来,我现在就教你练武!”一旁的冷晖有些发懵,顾头他到底在干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抓紧把江汉的江湖帮派收入麾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