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立刻接起来:"喂,表哥?对,就是我刚才问你的那个...什么?你确定?"
我看到程峰的脸色变得惨白。-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
"好,我知道了,谢谢。"他挂断电话,表情凝重。
"怎么了?"我问。
"表哥说...这可能是'魂寄'。"程峰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一种古老的灵魂依附术。某些无法安息的灵魂会依附在物品上,寻找特定的对象..."
"为什么是我?"我的声音发抖。
"他说...可能和你出生的时间地点有关。"程峰犹豫了一下,"你是在哪家医院出生的?"
"市妇幼保健院,怎么了?"
程峰开始用手机搜索,几分钟后,他抬起头,眼神复杂:"1987年12月12日,市妇幼保健院发生过一场火灾。十个新生儿...只有一人生还。"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我隐约记起小时候父母曾经说起过这件事。\鸿?特?晓·税?枉\ ·埂¨歆¢最?全`
"表哥查了资料,火灾中死亡的九个婴儿...他们的灵魂可能依附在这些物品上,来找你了。"
"为什么?我根本不记得他们!"
程峰深吸一口气:"因为你是第十个。按照古老的灵魂学说,同一天出生的十个婴儿之间存在特殊的联系。你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就像一个圆圈缺少的最后一段弧线。十年代表一个完整的周期,他们需要这个时间来完成灵魂的团聚。"
就在这时,卧室传来一阵响动。我们惊恐地对视一眼,慢慢走向卧室。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差点尖叫——柜子里的九个物件全都出来了,整齐地排列在地板上,面朝门口,像是在等待什么。
茶几上的音乐盒突然又打开了,自己滑向卧室,停在九个物件前面,完成了某种"仪式"的最后一环。.微-趣`小′税?徃. \首_发¨
十个物件开始轻微震动,发出嗡嗡声。房间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温度骤降。我紧紧抓住程峰的手,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肉里。
"许...曼...丽..."十个声音同时呼唤我的名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都带着孩童般的音调。
地板上慢慢浮现出九个半透明的小身影——婴儿的轮廓,却有着成人的表情。他们围着第十个礼物,也就是那个音乐盒,似乎在举行某种仪式。
"他们...应该不会伤害你。"程峰突然说,"你看他们的表情..."
我这才注意到,那些婴儿灵魂的脸上没有怨恨,而是...期待?甚至是快乐?
音乐盒完全打开了,九个小小的光球从里面升起,在空中旋转。然后,令我们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光球一个接一个地飞向我,轻轻触碰我的额头,然后消失不见。
每接触一个光球,我的脑海中就闪现一段记忆——不是我的记忆,而是那些婴儿的。我看到了医院,看到了火灾,看到了他们短暂的生与永恒的死亡...
最后一个光球接触我时,我听到一个清晰的声音:"谢谢你...完成我们..."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灯光恢复正常,温度回升。地上的十个物件静静地躺着,看起来...就只是普通的物件了。
程峰扶住几乎瘫软的我:"结束了?"
我点点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他们只是...想要团聚。十个同一天出生的婴儿,九个死去,只有我活下来...他们用十年时间完成这个循环..."
"那为什么是十年?"
"或者是因为十年是一个完整的灵魂周期。"我轻声说,"十个婴儿,十年时间,十个礼物...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程峰帮我收拾那些物件,现在它们真的只是普通物品了。俄罗斯套娃不会再转头,音乐盒也不会自己播放。
"所以...以后生日不会再收到这种礼物了?"程峰问。
"希望如此。"我擦干眼泪,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释然,"其实...现在想想,他们从没真正伤害过我。那些疤痕,也许只是提醒我不要忘记他们。"
程峰抱住我:"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我想...我会留着。"我抚摸着音乐盒,"毕竟,他们曾经是我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那天晚上,我十年来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没有监视的目光,没有诡异的动静,只有平静的黑暗。
但凌晨三点,我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