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旋即冷哼一声,身形陡然腾起,径直迎着剑锋掠了上去。
但不过数招下来,石阳侯的神色便陡然变了。
他只觉对方剑势越来越快,自己竟是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莫非真的跻身一品了?”
想到这,他瞳孔猛地一缩,再看对面那年轻人,身上虽是血迹斑斑,但握剑的手却稳如磐石,像根本不知道疼痛似的,剑光依旧招招紧逼。
石阳侯眼底尽是惊愕,没来由地生了些火气,竟将矛头指向了曹晖。
他心里暗自嘀咕,自己从沙场上退下来多年,若不是为了这个家中小辈,都这把年纪了,又何苦再来沾手杀人的勾当?
“罢了,大不了撤走便是,犯不着为这摊子浑水搭进去自家性命。”
石阳候这般想着,心下渐生退意。
他一边抵挡着对方的剑招,一边斟酌着如何开口请降才不会折了自家颜面。
可他的话刚到嘴边,却见眼前之人暴喝一声,手中长剑如雪练般直刺入他胸口。
石阳侯猛地一愣,带着满眼的难以置信怔怔低下头,只见自己胸口绽开了一片血花。
尽管他看得出对方身手的确厉害,尽管他后来有些渐渐招架不住。
可即便如此,他都从未想过,眼前这个面容俊朗的年轻人,真能取他性命。
而他却连句投降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年轻人从死去的石阳候身上拔出了那柄通体雪白的长剑,剑身上此刻已被鲜血浸染。
恰在此时,方才所受的伤势猛然灼痛起来,他渐渐支撑不住,扶着长剑瘫坐在了青砖地上。
旋即他缓缓抬头朝着宫城方向望了一眼,嘴角扯出抹苦笑:
“没想到还是漏了几条杂鱼,只盼你能应付得来……”
……
而此时的张景却不知晓,那位黑衣白剑的秦公子,为了他竟敢孤身拦下一位一品高手的去路。
他只是凝眉望着厢房门外的曹绝,冷声开口:“何事?”
曹绝像是没看到悬在他喉前的那根银针,从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能跟我出去走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