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上,目不斜视地看着不远处的考官,脸色平静如水。
但在场除他之外的所有人,皆是惊疑不定。
甚至许多考生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张景,表情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是哥们……你真会啊?”
此刻,张景身侧的那位公子哥,直勾勾地盯着身旁身着素白长衫的年轻人,瞳孔骤缩,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见张景年纪轻轻便得以进入外院,原以为其与自己一般,皆是富家子弟,靠寻人托关系才获此机会。
此前他声称要用自己的夹带帮扶张景,实则是觉得张景腹中怕是没多少真才实学,才生出这般念头。
可谁能料到……
“荒唐!老夫才堪堪辨出第十味药材,你竟敢言称要交卷?莫不是耍了什么猫腻?!”
突然,考场前端响起一声拍桌震响,一位银发老者猛然起身,鹤眼圆瞪着最后面的张景。
此人名叫郭春,乃外院资深医师,早年历经千辛万苦考入外院,却因出身寒微、无傍无依,始终难越内院门槛半步。
正因这般境遇,也使他对权贵阶层积怨颇深。
如今郭春前来参加考核,看到许多锦衣华服的富家子弟,本就心存不满。偏偏此时,竟有个年轻人交卷的速度比自己还快,这无疑火上浇油,令他气愤到了极点——
他从医几十载,经验丰富、学识深厚,尚且还未辨完药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又怎么可能比自己还快呢?
随着郭春的质疑声落下,考场上顿时响起一片不嫌事大的附和声:
“可不是嘛!这药材才刚发下去,居然就答完了?难不成是提前藏了什么夹带?”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张景却只是淡淡一笑,始终没有开口辩驳。
这里可是考场!
张景不相信主考席上的那几位会任由考核秩序被扰乱。
既如此,他又何必多费口舌?
果然,当考场里的嘈杂声如潮水般越来越大时,庄太白缓缓站起身,一声洪钟般的大喝破空而出:“肃静!”
这一声喝令,仿佛有千钧之力,瞬间震得整个考场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