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给蒙骗了。”
听到周昭文略带嘲讽的话语,大皇子只是淡淡一笑,甚至都没有斜眼看他。
而此时在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丝毫惧意,有的只是坦然自若。
……
“血已经被止住了,内伤还是需要静养。”
在白河县的一处僻静宅院内,张景拔出庞旵身上的几根银针,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而庞旵左臂上的伤口,已然被张景用布条做好了包扎。
“为何帮我?”
庞旵冷声问道,但眼神中的杀意却是少去了许多。
“我看得出来,你有话想问我。正好,我也有话想问问你。”
张景拍了拍手,问出了自己第一个问题:
“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何会有刑部的人追杀你?”
“安渝千鹏骑军的将军,我从刑部死牢中跑了。”
庞旵神色淡然道,仿佛是在跟人聊着家常。
而张景闻言却是如临大敌,身子微微后退几步,谨慎地看向庞旵。
他刚想再次开口询问,却被庞旵打断了:
“你放心,我说话算数,是不会动你的。”
“只是,既然是都想问话,那就一人问一句。”
“你已经问过,那么接下来就到我问——你从哪学的这太素九转诀?”
听到这话,张景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他倒不是不认可庞旵的提议,而是对于这个问题,他也不知如何回答。
就说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庞旵显然不会相信。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回道:
“是一个人教给我的。”
“那个人长何模样?”
“这次到我问了。”
张景直视着庞旵,语气不容拒绝。
“这功法的前主人是谁?”
这个问题是张景深思熟虑出来的,也是直接关乎到他的身世!
毕竟他穿越过来的时候,身上就有着那本功法,而张景这个名字,正是写在那扉页上边!
但庞旵盯了张景许久都没有开口,半晌之后才突然笑了起来:
“前主人?那就是教你功法的那人。”
“现在你告诉我,他长何模样?”
庞旵声音逐渐冷淡下来,身体紧绷,像是随时都要再次出手。
他要确定张景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此时张景看着他的眼睛,却是丝毫不惧。
他心中似乎是早已有了答案,缓缓回答道:
“模样我也记不清了,但他是个年轻人,年纪应当跟我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