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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面则是收拾残局的侍从和缓缓散场的看众。
“哎!要说这赵家子弟以前也不算太坏,谁料到出了那档子事,搞得赵家上下不得安宁。”
“嘘!莫要在外边议论这些事!你以为自己是那位俊俏公子般的人物?”
片刻间,只剩下几个街坊的轻微议论声越飘越淡。
……
“谢过大人替张某解围。”
一进铺子,张景便拱手朝周幼宁道谢。
“哦?为何不称我为兄台了?”周幼宁笑道。
“大人说笑了,能在片刻间给沂州通判吓到下跪磕头,大人的身份无疑是尊贵非常。”
张景言语恭敬却不怯懦,注视着周幼宁缓缓说道。
闻言周幼宁轻笑一声,也看向张景,含笑道:
“你果真是才貌双全,不仅会作诗,还如此聪明。去京城吧,跟我做事,如何?”
张景摇了摇头。
“怎么?是怕我亏待了你?无妨,到了京城,荣华富贵,升官加爵,都是你的。”
周幼宁继续劝说道。
可张景依旧是摇了摇头。
这下轮到周幼宁吃惊了:
“怎么?你还真是淡泊名利之人?可你还如此年轻,怎么会……”
“大人误会了。”
张景面色如常,轻声道:
“我对为官一事不感兴趣,而且那也不是我所擅长的事情。比起当官发财,我更愿意做个医师,开着个小医馆,救死扶伤,乐得自在。”
周幼宁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便不再劝说。
只是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突然问道:
“还未曾问过你名讳?”
“在下张景。”
“姓张?!”周幼宁眼角微抽,“治好魏家小姐的,可是你?”
张景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哇!原来你就是神医啊!”周幼宁惊叹道,
“你还如此会作诗,岂不是医诗双绝?”
“大人谬赞。”张景浅浅一笑。
“这可不是谬赞!你可知道,沂州诗会的魁首就是你送给我的那两句诗!只可惜你走了,这沂州诗仙的称号没有赠给你。”
“无妨无妨,名利都是身外物罢了。”
张景脸色古井无波,说话也是泰然自若。
“你这人好生无趣。”周幼宁撇了撇嘴,忽地想起自己还是女扮男装,又急忙恢复了严肃的模样,清声道:
“也罢,那本公……子就不再多说了,只是今日之事我帮了你,那你总该有些报答吧?”
“大人想要什么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