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共谈诗词!”
此话一出,下面又是一阵躁动。
不过很快就平息了。
那些个文人骚客都装出了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来,故作矜持。
“那么接下来,诸位可以依次开始朗诵了。此次不限题材,尽管拿出自己最得意之作即可!”
“我先来!我先来……”
……
很快,场间只剩下了一人还没有吟诵。
众人目光都纷纷看向了他。
“公子是还未曾想好么?可需要些美酒来助兴?”
一些文人打趣道。
却只见那人摇了摇头,兀自说着:
“我此生所作诗词不计其数,其中也不乏得意之作。”
“咦,这人不是临江书院沈凌淮么?”
此时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可直到刚刚,我才发现,这些我自认为的得意之作,在一个人所作出的诗词面前,粪土不如。”
“不仅如此,我甚至觉得在场所有人的诗都不比上他的那一首。”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这人疯了吧?竟然出此狂言?”
“要知道这里还有诸多大学士、老儒生!他……他怎么敢?”
众人纷纷惊疑不定,他们想不明白,好端端一个临江书院的大才子,为何会突然这般大放阙词。
“沈兄啊,你这是被何人灌下了迷魂药?竟帮他如此吹捧?哈哈哈哈!”
这时,一位出自正居书院,与沈凌淮齐名的书生徐磊大声讥讽道。
惹得众人也是指指点点,骂声一片。
“云想衣裳花想容。”
沈凌淮轻声念道。
一瞬间,在场之人声音皆是一滞。
“你……你说什么?”
徐磊好似没听清,失声问道。
沈凌淮瞥了他一眼,转身面向众人,再次吟诵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阁中一片寂静。
只剩下外边微风拍打湖面的细小声音不时传进来。
那五位德高望重的老学士、评审官,早已猛然站起身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凌淮。
皆是无以言表。
直到沈凌淮将后两句也吟诵完后,那些人都未曾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只有身处最高位的那位评审官收敛了几分神色,朝沈凌淮问道:
“凌淮,此诗是你所作?”
沈凌淮也认得这位前辈,拱了拱手,回道:
“黄老,正如我先前所言,此诗并非我所作,而是出自一位名叫张宁的书生。”
听闻此话,在场之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他们都是年轻一辈中才华出众的学子,可却从未听过此人。
而此时在帷幔后边的二公主周幼宁也是嘴角一抽。
“那他人呢?”徐磊急忙问道。
“他……在念完此诗之后,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闻言,众人又是一阵嘈杂,但很快就平息下来,因为那黄老再次开口了:
“此诗的确担得起你先前所言,也担得起今日魁首。只是……只是这作诗之人不到场,我们也无法得知他是否担得起这诗仙之名啊!”
“不仅是老夫从未听说过此人,想必诸位也是如此。那这诗真的是他所作吗?亦或者是偷拿了别人的名作?”
“否则,他怎么会不亲临摘星阁呢?莫不是心中有愧?还是怕被人发现了盗诗的行径?”
黄老缓缓说着,目光如炬。
不愧是老一辈的学士,尽管面对如此才华横溢的诗词,他仍是考虑得周到。
此时沈凌淮也不知如何开口了,毕竟黄老所言极有道理——若是心中无愧,为何匆匆离去呢?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这个时候,帷幔里一道声音传了出来,圆润柔媚却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