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那条帖子其实不全是造谣。”

“他有一点说得没错，我父母确实都不在了，这点你应该早就猜到了吧。”

“但有一点你之前肯定不知道，我家确实欠了不少债，在我很小的时候。”

“我爸心理出了问题，扛不住跳楼自杀，我妈劳累过度猝死，我家欠的那些债，首到去年年底才还完。”

林听也轻描淡写地向他诉说着这些本不想让他知道的事。

可纸包不住火，更何况今天这件事闹得动静不小，程妄迟早是会知道的。

那还不如，她自己来告诉他。

她每说一句，程妄的心就跟被割了一刀般疼一次。

怪不得从认识她以来，除了平时上课学习，其余时间她恨不得全用在兼职赚钱上。

他一开始以为，是因为她父母不在了，而奶奶又年纪大了，所以她要努力赚钱养家。

程妄双手紧紧握成拳，想以此缓解一下心脏处的痛感。

他转身面向她，缓缓抬起手，想抱抱她。

可手刚抬到一半，他就看见女孩转头对上他的眼睛。

林听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眸清澈明亮，坚定有力。

他看见她朝他轻轻一笑。

“但是程妄，我不可怜。”

所以你别可怜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乘着天上吹来的风，落入他的耳中。

程妄双臂停在半空，再无法抬上来抱她入怀。

好半晌，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我知道，林听也，我没觉得你可怜。”

双臂卸了力，自然垂落，他也回应给她一个微笑。

“我觉得你挺厉害的，很佩服你。”

两人静静望着彼此的眼睛，明明都有很多话想说，却又突然觉得好像不需要多说什么。

“嗡嗡嗡——”

手机铃声打破寂静。

声音是从程妄身上发出来的，两人同时朝他裤兜的方向望去。

程妄拿出手机，在看见显示的来电信息后倏地皱眉，眼底闪过一抹烦躁。

林听也怔愣地看着他的右手，首到程妄挂断电话，她才抬手指着他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