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咬她我炖了你吃狗肉。”程妄伸着手指凶巴巴指着煤球。
煤球像是听懂了,将自己缩成一团。
它舔了下程妄的手求原谅,见他还是脸黑,便耷拉着头不敢动。
见它垂丧着头,程妄有些于心不忍地摸了摸它的头。
林听也就那么静静看着一人一狗的互动。
“程妄,你为什么会来这边做志愿?”
程妄低着头和煤球玩,“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觉得在这边待着很舒服。”
他忽地偏过头看向她,“林听也,你开心吗?”
两人相对无言。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芒,炽热而真诚。
他没说什么,但林听也听懂了。
他在问她,你喜欢这里吗?
今天和他来这里做这些脏活累活,你开心吗?
“嗯,开心的。”
她唇角慢慢向上勾,眸中冰雪融化,如春风拂过冬雪,万物回春,叫人移不开眼。
程妄看着她愣了神。
虽说和她认识快一个学期了,好歹也见她笑了不少次,但像这样放松真心的笑却很少。
不管是什么时候看到,都叫他一颗心软软的。
程妄不自觉也跟着笑,“好,开心就好。”
两人之间逐渐升温的气氛还未来得及到达最高值,脚下的煤球似是察觉到气氛有变,又开始兴奋起来。
煤球站起身,在两人跟前不断转圈,又疯狂摇尾巴。
它一会儿往林听也跟前凑,一会儿又扑到程妄怀里。
刚洗过澡的煤球浑身都是香的,毛茸茸的毛发蓬松柔顺。
程妄和煤球握了下手,“你知道煤球是谁的儿子吗?”
林听也:“不知道。”
“你猜猜。”程妄笑着卖关子。
又猜,又要搞有奖竞猜逗她玩那一套?
林听也本来不想再跳坑,好在程妄没有再来那一套。
她抬头看向周围那嬉闹在一起的狗堆,又低头瞧瞧怀里的煤球,好半天才指向其中一只黑狗。
“它的?”
程妄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而后嘴角一抽。
倒也是难为她了,能从那一堆中找出一只黑色柴犬。
别的先不说,就煤球这一看就是大长腿的基因,怎么可能会是柴犬那个小短腿的儿子。
他默默叹了口气,不再卖关子,“我家那只傻狗的。”
林听也有些意外,随即想到什么,“你家那只狗是从这边收养的?”
见程妄点头,她又好奇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想到这里这些猫狗的名字都极具特色。
比如叫瓶盖的那只是因为它喜欢咬瓶盖,叫灯泡是因为它的脸型长得很像灯泡。
再比如煤球,是因为它很黑。
那么那只同样是黑色的杜宾犬,煤球的父或母呢?
有个名字在脑海中蹦出,林听也当即觉得很合理,她试探着问道,“煤炭?”
程妄差点没笑出声,觉得这名字搭配他家那只威风凛凛的傻狗实在不搭。
可他转念想到他家那只傻狗的名字,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实在是,比煤炭还不搭......
林听也见他笑,还以为自己猜对了,于是又继续去和煤球玩。
“汪汪。”
身边突然响起一道狗叫的声音。
但不像是狗发出来的,倒像是......
林听也回头,表情一言难尽,“你...你在学狗叫?”
什么癖好。
程妄挑眉,脸色一黑,满是无语。
他咬了咬后槽牙,发誓回家后要给那只傻狗改名。
程时那臭小子,取什么名字不好,非得取个旺旺,那不狗叫吗,也就那小子缺心眼,每次在家找傻狗到处旺个不停。
程妄从鼻腔重重呼出气,一字一句道,“我说,我家那只傻狗的名字,叫旺旺。”
林听也被他这比吃了屎还难看的表情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摸摸鼻子,尴尬一笑,“呵呵,挺好听的,好名字。”
程妄脸色更黑了,总觉得她是在笑自己。
“是吗?那你说说,哪里好?”
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林听也背部一僵,大脑迅速转动。
“旺这个字,很吉利,两个旺,双重吉利。”
程妄盯着眼前弯下腰,和煤球玩的那个背影看。
她一头长发扎成丸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