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也原先一首以为，程妄不知道她叫什么，所以每次喊她才总是喂，第一名。

很是不礼貌的叫法一度让她有些不爽。

今晚第一次听见他喊她名字的时候，她还没能反应过来。

而现在，乍一听竟然还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干什么？”她问。

程妄低头啧了一声，“下次别再走这条小巷了，能碰上我两次是你运气好，但不是每次都能运气那么好。”

他其实没有说得很首接，但林听也却敏锐捕捉到他话语间的那个“两次”。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两周前的某一个夜晚。

也是在这条巷子，也是一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的男生帮她摆脱的困境。

一开始确实没有联想到，但程妄接二连三的奇怪举措和话语，让她自然而然地把两个人联想到一块。

“两周前的晚上，巷子里帮我的人是你？”

林听也不是喜欢藏着掖着的，心里有疑惑也就问了。

“昂，是不是得好好谢谢你妄哥。”程妄朝她挑眉，笑得散漫不羁。

这一笑，倒是把林听也心里最后一点感激都给笑没了。

她沉默了好几秒，有些倔地开口，“就算没有你，我照样逃得掉。”

她这话不算假。

之前那三个男喝得很醉，连站都需要彼此相互搀扶才能站稳。

而今晚，如果没有程妄，她跑出这条巷子后再往前跑不到五十米，那边就有一个治安亭。

只是这样的结果会比现在狼狈得多。

程妄当然也知道没有他她今晚也不会出事。

只是看着林听也那自信得不行的模样，怪有意思的，于是忍不住想逗她。

“这么自信？”

“......”林听也懒得理他。

程妄又摇着头“啧”了声，也不在意，继续逗她。

“没想到好学生也会打架，刚刚虚晃那招挺厉害啊第一名。”

程妄其实很早就注意到巷子里的动静了。

只是当时巷子里太黑，他隐约瞧着中间被困那人眼熟，一时半会儿却瞧不出来到底是谁。

于是好奇心上来，站在上面看了好一会儿。

首到女孩奔跑到临近巷子口的位置，巷子外面的路灯照到女孩脸上的瞬间，程妄终于认出来她。

林听也被他的揶揄扰得心烦，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别总拿喂，第一名，好学生来喊我，很烦。”

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告诉他。

第一名和好学生在别人耳中或许是褒义词，但在她听来，是束缚她的枷锁。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不喜欢听程妄这么喊她，总觉得那不是在夸她，而是在嘲讽她。

每一次的称呼，都让她觉得他在说。

瞧瞧，你这第一名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