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岁喜陷入昏沉而又痛苦的睡眠中,整个人像被什么东西禁锢着,灰蒙蒙的一片,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秒/璋?結¨晓?说¢网? ·吾_错?内+容¨
那女人跟着秦时愿进来,初步检查了祝岁喜的情况,她看向秦时愿:“打一针镇定剂吧。”
秦时愿眉头一拧:“很严重?”
那女人掀开被子,动作很轻地从里头拿出祝岁喜的手,秦时愿低头一看,祝岁喜紧握拳头,指甲嵌入手心的皮肉,隐隐有血迹渗出,他眉心更紧,祝岁喜的指甲很短,怎么会出现出血的情况?
“她手里有东西,身体紧绷,这种僵硬程度持续下去的话对她身体很不好。”那女人并没有试图松开祝岁喜的手,而是再次看向秦时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要么是当兵的,要么是警察,是不是?”
“嗯。”秦时愿点了点。
“不管是哪一个,都意味着她有很强的对危险的感知力,就像我刚才刚触碰到她的身体,她就下意识有了防范意识,但她醒不来,虽然她睡着了,但她的精神还在持续对抗。”
“打吧。”秦时愿做了决定,“她烧得很严重。”
“交给我吧。”女人说,“她需要打点滴,我车里后备箱有装备,麻烦你帮我拿进来。”
秦时愿却没有立即转身,而是依旧守在卧室里:”先打针吧,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她对我很重要,我得亲眼看着才安心。~比-奇.中/蚊·惘. ′无!错¨内,容·”
这时候那女人才笑了一下,她一笑,脸上多了几分人气,很快从药箱里拿出相关药物准备注射:“我理解。”
“谢了。”秦时愿说。
镇定剂注射完毕,那女人索性说:“算了,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去取东西。”
秦时愿说:“好。”
女人出去后,秦时愿从药箱里拿出药和纱布相,先从祝岁喜的手腕开始,依次处理了她手腕,脚腕和脖子上的伤,缠上纱布的时候,那女人恰到好处的进来了。
“我不知道她昨晚经历了什么,但如果不是她身体状况好,这种情况不超过五次人就废了。”那女人说,“秦总,她身上这些伤有电击的痕迹,你发现没有?”
秦时愿动作一僵,过了一会儿,感受到镇定剂药效发作,祝岁喜的身体放松下来,她指节放松,秦时愿缓慢地掰开她的手指,看到她掌心握着的东西。
“我知道。”他说,“郑医生,这件事,麻烦你帮我保密。”
“当然。”
郑医生将吊液杆和药品准备好,“秦总,我再提醒一句,这位女士手腕和脚腕绝不仅仅只被电击过一次。*齐,盛^晓?说′王* -首?发-”
秦时愿拿出祝岁喜手心那个沾水的弥勒佛吊坠,正在擦拭她手心的血迹,这个弥勒佛吊坠,是当年墨西哥的时候他送给她的,很便宜,三百块,材质是佘太翠,唯一的优点是弥勒佛圆润,笑容看着非常喜庆。
那本来就是一句戏耍之言下买来的东西,黎夏从没戴过,他也从没想着这东西买来她就必须戴着,那时候他想的是,他会给她更好的,她也值得更好的,可他们分开,再到如今久别重逢,她如此虚弱而又痛苦地躺在这里,手心握着的竟然会是这个东西。
郑医生打好点滴,嘱咐秦时愿:“拆针的事情你比我熟悉,烧退了以后,再给她注射一针葡萄,她现在身体太虚了。”
“好。”秦时愿站起身,“我送你出去。”
郑医生提着自己的药箱离开,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停下来问秦时愿:“培风前两天去了一趟墨西哥,是跟那件事有关吗?”
“有。”秦时愿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郑医生看着她,那张无悲无喜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意,“秦总,我信你,这世上我只信你。”
秦时愿送走了她,看着载她的那辆车子消失在视野中,他转身回到祝岁喜的卧室,药效持续发作,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治疗发烧的药水正在通过塑料管一滴一滴地进入她的体内。
秦时愿蹲了下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第一次如此明目张胆地看着眼前这张脸。
她无疑是漂亮的,又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不管定力多么伟大的人,都会被她身上的气质吸引,不由自主地朝着她身边走过去。
睡着的祝岁喜,安静得像童话里的公主,这是秦时愿唯一能想到的形容。
他看着她的眉毛,她的眼窝,她的睫毛,她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