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师尊这是在吃醋?”
黎玄澈的耳尖瞬间漫上薄红。
他别过脸去,清了清嗓子:“我是说...药修最忌心浮气躁。”
夜风卷着松涛掠过青冥崖时,慕星黎正倚在黎玄澈身侧。
崖底的云雾翻涌如浪,星空坠在两人头顶,连银河都仿佛能伸手摸到。
黎玄澈的玄色广袖被风掀起,露出一截手腕,上面有道淡粉色的疤痕——那是前世他为她挡下血池毒针时留下的。
“当年你陨落时,我在血池边守了七日七夜。”他突然开口,声音被风揉得很轻,“那时我就立誓,若有机会重逢,必不再让你受一丝伤害。”
慕星黎的眼眶瞬间湿热。
她想起前世最后一刻,她望着他踏血而来的身影,以为那是幻觉;想起今生初遇时,他站在九玄峰顶,目光扫过她时,眼底那一丝几乎要被冰覆盖的狂喜。
“这一世,我们不要再错过彼此。”她轻声说,将手覆在他腕间的疤痕上。
黎玄澈的手指微微发颤。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好。”
归途中,慕星黎的袖中突然一沉。
她摸出那封匿名信时,月光正落在“风无崖”三个字上。
信末的火漆印着半朵黑莲,那是幽冥教的标记。
“怎么了?”黎玄澈察觉到她的异样。
慕星黎将信收进袖中,指尖轻轻抚过封口:“没什么,可能是哪家的传讯错投了。”
但她知道,风无崖的阴谋,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