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难安说得很合乎常理,但不知为何,时止还是感觉有些惊讶。-我^得¢书\城. !醉*新`章/结^庚¨薪`筷^
原来秦难安是有常识的吗?
脑子里很没礼貌地盘桓着这句话。
“你很想知道答案吗?”
时止有些犹豫。
“没,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我也只是突发奇想问问而已。”
秦难安拍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来。
“我们还是说说你之前问我的事吧,嗯,你说的没错,我想答应他们。”
——
夏日的夜是短暂的,又是躁动的,太阳拖曳着光圈从树林的边缘消失,篝火噼啪作响的声音这才取代了它的余烬。
李阳端着一杯酒,隔着距离,若似无意地扬起一个笑容,坐到时止的身边。
时止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她还在擦拭她那把刀,刀光银亮,只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腐蚀出了几个破洞,让其显得多少有些狼狈。
李阳举了下杯:“喝点吗?”
时止不想理他,于是没有作声,权当无视了他。
“我知道你还在因为我那时候无礼的举动而生气,这样吧,我跟你道歉,好吗?那时候我也是情急之下才那么做的,轻婷她是辅助型的,我不能让她落入危险之中。*k~a¢n^s_h^u^j`u~n·.?c^c\”
李阳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眼镜上的镜片在篝火的映照下反射着光亮。
他说话中的感觉,就仿佛时止不过是在生着无理取闹的闷气一般。
见时止没有理他,他又自顾自地开始说起来:
“其实呢,在重要的事情前,我总是*喜欢这么喝上一杯。它能让我睡得更好,也能提醒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去争取这样的生活,我以前是……”
“如果你想要聊天的话,可以去找别人。”
冷淡的声音出言打断了他。李阳抬起头,便发现时止的眼睛没有笑意。
他轻笑了一下:
“我们何必要闹得这么僵呢?既然你们选择了同意我的建议,你我二人之间,倒还不如和谐相处得好。”
“李阳。”
时止突然转头,横放在腿上的刀尖直直对着李阳。即使是在夏夜之中,即使被温暖的篝火光芒所笼罩,可是他还是无法自控地感觉到——浑身发寒。
后颈上感知危险的毛发已经竖了起来。/E_Z\晓`税!网/ ~首!发-
他听见时止的话语,像初秋的霜迹一样,美丽,但寒冷:
“我之所以会来,不是因为我想要和你和睦相处,也不是因为我认同你的看法,仅仅只是因为,秦难安要来,仅此而已。”
“我不在乎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又有什么样的理由,也不在乎你现在在想些什么,要做些什么,有什么目的,我只需要做好我的事情。”
“你懂了吗?”
无比直白的话语,打得原本自信满满的男人一下陷入沉默之中。
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时止,你很有潜力。”
“谢谢,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从小到大,她一直对所有人,甚至是自己的用处,都有一个明晰的认识。
“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结果的。”
这句话和微翘的笑容一起出现在李阳脸上。
“你……!”
时止皱眉,心里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
“你们在聊什么?”
一个脑袋突然从他们中间蹦出来:
“酒?我能喝一点吗?”
似乎是担心对方拒绝,来人还特意加上了后面一句:
“放心好了,我已经成年了。”
李阳嘴角抽动,刚刚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瞬间消失殆尽,转而代之的是不知为何怒气冲冲的模样。
他翻了个白眼,粗声粗气地:
“喝喝喝,谁能喝得过你啊!”
话一说完,起身就走,不带一点留念。
秦难安嘟哝着靠着时止坐下:
“这人真小气,不就是吃了点他的肉干吗,至于吗?他家里人没教过他要分享吗?”
时止看她也有些无奈,早先皱起的眉头此时松开了,她手上白光一闪,那把几乎时刻不离手的钢刀就这么消失在了原地。
她怕秦难安突发奇想往她刀尖上撞,换在以前,有人跟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