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举起来的时候,秦难安还是懵的,她小小的一个,在屠夫那能够一个个捏爆人脑袋的大手中,显得格外脆弱,一碰即碎的程度,双脚悬空,大地再也不能给予她安全感,她疑惑扭头——
还没看见屠夫戴着面具的脸,就被大手猛地放到了肩上,屠夫扛起她就跑,和扛一个麻袋也没什么区别。
高速运动的过程中,秦难安被颠得难受,好像骑在一匹烈马上一般,五脏六腑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更别说外头此时还下着不要命的大雨,冲刷在秦难安口鼻之间,带来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屠夫的大手像烙铁一样紧紧制衡着她,让她无法动作,只能就这样被对方扛着,以估摸着超过了每小时五十千米的速度大步跑着。
她甚至没有听见屠夫喘气,反倒是听见了警笛的鸣叫声和金属的抽丝声。
咻——
一条金属丝飞过她耳边,满脸水银的机械怪物猛地闪现在她眼前,那一张脸比不合格的矿工开采出来的矿石还要崎岖,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露出被丑到了的表情,屠夫直接伸手将那金属丝一拽,丑陋的造物瞬间倒飞了出去,转瞬即逝。
咻、咻、咻、咻、咻——
金属丝在雨幕中穿梭着,有如模仿雨线的蛛网,嗅探着猎物的痕迹,但它们很明显搞错了一件事:
它们永远都不是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