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领口,晶莹白皙的锁骨披上一汪水渍。
发丝黏连在脸颊,湿透的衫裙沉重的贴住身体,刺骨的寒意顺着湿气舔过每一寸肌肤。萧夷光纹丝不动,好似丧失了一切感官。
拓跋楚华的调虎离山之计起了效用,很快远处的火点不见了,马蹄声也消失了,天地间除了风声、雨声,就只剩萧夷光微弱的呼吸声。
静谧的四周,非但没有让萧夷光安心,她反而更加焦虑,一颗颗灰褐色的树干后,是无边无际的黑,她总觉得密林里掩藏着新的危险。
“哈,这儿有一个坤泽!”
河的另一边,三名穿着裤褶服草鞋的步卒跪下打水,抬头便瞧见了帐篷和马车,当然,也没有落下被雨水浸透了的窈窕身姿。
他们惊喜地大喊,眼中放出贪婪的光,当即把水囊一扔,扑腾着没过膝盖的河水,抢着过去抓人。
萧夷光心道不妙,当即舍了孟医工,去帐中抱起稚婢就跑。
中原坤泽对羌人的诱惑太大了,他们还没有进入潼关时,新大汗就承诺过,要把大周的坤泽全都掳到草原,还要在军中建立伎所,供所有士卒尽情享用。
长安的美貌坤泽属于大汗和王汗们,平庸的坤泽也被将领贪污了七七八八,只有相貌丑陋的才会送去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