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
衣服一定是黑色的。
伞,必是趋近于黑色的某种深色。
她猜的。
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三分钟,她没迟到,是林慧颜到早了。
今日的她已然没了第一次在此地对林慧颜翘首以盼的那份心情,她的“笑”被林慧颜视作耍小孩子伎俩,那她就不笑了。
这没什么难的。
虽然世人都说,有酒窝的女孩子像有神奇的魔力,笑起来很可爱,很治愈。
但酒窝既可以甜美,也可以性感。
还可以冷酷,像她爸那样。
更可以,
不出现。
暮色中,林慧颜看不清楼以璇藏在伞下的表情。
在楼以璇离她只两三步时,她抽出插兜的左手:“还以为,你不会带伞。”
所以她从箱底翻出了某年教师节学校发的那把藏青色十骨大伞,伞柄上还印着“天木教育集团”的LOGO。
多么意外的开场白,意外到楼以璇又差点要模糊边界了。
她注意看了,也注意闻了,林慧颜拿伞的手很稳,身上也并无药膏味,想必“拉伤”已好。
“成年人,做自己的大树,为自己遮风挡雨,有什么不对吗?”
楼以璇也把插兜的左手抽出,接过林慧颜递来的校卡放进兜里,然后,继续插兜。
她喜欢细如牛毛的雨。
喜欢在这样的雨天懒散漫步,不打伞。
让淋不透衣服的雨淋湿头发,在朦胧美的意境中找灵感。
或是,借机躲进林慧颜的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