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你的舌头。”
那个男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抖如筛糠,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请、请不要……”
“我不懂…你如果真的愿意为塔尼特付出生命,为何还要活着回来见我?”芭别尔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族人,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而且我刚才听见,你称呼我什么?「大人」?”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听不懂雪国的语言,也不屑于听城里人诡辩…这里没有什么「大人」。而且我不懂,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再是你的家人,而是…「大人」了?”
她缓缓踱步,每一步都像踩在那个男人的心上。“你的舌头沾了外人的毒,头脑也被外人的黄金污染了,不能留了。”
她挥了挥手,仿佛只是在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多说无益,把他带出去吧…他曾是我们的族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两个身形壮硕的镀金旅团战士立刻上前,如同拖拽一条死狗般,将那个早已瘫软如泥的男人架走。男人绝望的哭泣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峡谷的风声之中,只剩下令人心悸的沉默。
围观的族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默默地散去,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擦拭武器,喂养驮兽,只有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证明着刚才那一幕的真实。他们为荧、左钰和派蒙让开了一条通往主母的道路。
派蒙吓得小脸煞白,紧紧地躲在荧的身后,用只有她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颤抖着说:“呜哇…刚刚那是什么,感觉好可怕!她好凶啊!”
荧也是心头一凛,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她见过各种各样的强者,但像芭别尔这样,将生死视作寻常,将部族的规矩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对派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那双金色的眼眸中写满了凝重,这确实是个不好惹的女人。
左钰的反应却与她们截然不同。他看着芭别尔,看着她那被沙漠的风沙与烈日雕琢出的、充满了力量感的成熟曲线,看着她那身包裹着矫健躯体的华贵服饰,以及那份掌控一切、生杀予夺的强大气场。那是一种充满了野性与智慧的、独属于沙漠女王的魅力。他心中那根属于穿越前现代男性的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清脆的声音在这压抑的沉默中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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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轻响,左钰只觉得腰间一阵剧痛,他呲牙咧嘴地低下头,正对上荧那双充满了歉意与警告的眼眸。荧掐住他腰间软肉的手指用力拧了一下,用口型无声地说道:“道歉!”
“啊…抱歉,孩子们。”芭别尔似乎并没有在意左钰这略显轻浮的举动,她那锐利的目光转向他们,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柔和的、带着歉意的微笑,“我有点走神了,忘记了你们还在场。”
她微微欠身,那姿态虽然充满了歉意,却依旧不失主母的威严。“实在抱歉…让客人目睹了这么丢脸的事情。这是我的责任。作为塔尼特的主母,我愿意为此作出补偿。”
“呃…不、不要了吧,刚才又是牙齿又是舌头的…”派蒙从荧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小声地拒绝道,生怕那补偿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芭别尔看着她那副受惊小兽般的模样,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冲淡了她脸上的肃杀之气,让她显得亲切了许多。“刚刚只是对家贼的惩罚而已,让你们看到了不好的东西,是我作为族长的失职,还请原谅。”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城里有城里的律法,部族也有部族的规矩,请不要在意。啊,三位客人,其中两位就是荧和派蒙吧?婕德她常提起你们。”
“是婕德邀请我们来这里的。”荧定了定神,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们是来找婕德的。”派蒙也连忙补充。
“但是…我们好像来得不太是时候呢。”荧看着那依旧残留着压抑气氛的营地,有些迟疑。
“不,请别客气!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芭别尔的脸上绽放出热情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冷酷的判决者只是众人的错觉,“婕德那孩子的邀请经过了我的认可,所以你们才能经过塔尼特的猎场,安全抵达这里。”
“你刚刚说…「猎场」?”派蒙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小小的身体又往荧身后缩了缩。
“放心,不是猎你们的,你们是塔尼特的贵客。”芭别尔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只要记住了客人的脸,我们就绝不会在自己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