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过整片窗帘,弥漫一室浓烟,顷刻之间,不见半米之外的事物。
陆禹吓呆了,惊惶上脸。
他下意识的往门外冲,却根本找不到方向,吓得哇哇大哭。
绝望之际,他听到了大哥陆瑾的声音。
“阿禹——!”
那是他,听到过的,在病怏怏的大哥口中吼出最洪亮的声音。
一直以来,大哥说话,都是那样轻声细语。
以至于,在后来无数个日夜,这道洪亮的声音将他从睡梦中惊坐而起。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尖锐的女声,也总是伴随着大哥的声音出现。
“快救救阿瑾!救救我的阿瑾!”
没有他的名字。
是的,如果能够拥有健康的心脏,大哥和他,一个学霸和一个纨绔,谁都知道该选谁吧?
不,就算是有先天性心脏病,母亲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大哥。
他们似乎在偏爱自己,但其实不过是放纵。
因为……从没想过需要教育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吧?
可是,为什么,最后却是他活了下来。
爸爸妈妈,很失望吧,也应该憎恨他。
就算没有,也是迫不得已的虚假的爱。
从那一天起,陆禹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惜字如金,沉默而孜孜不倦地让自己更加优秀。
去学习,去强大体魄,去观察,去拥有敏锐的洞察和果决的判断。
他为自我增加了很多光环,却将感情锁在心中。
终于有一天,因为他的优秀,人们不再讨论起大哥。
只有他,一遍又一遍的,猛然想起他。
陆禹从回忆中渐渐回过神来。
苏见雪有一搭没一搭地磕着瓜子,没有一点怜悯他的意思。
“你对火焰有天然的恐惧,而我的奴才,应该无所畏惧。”
“你的恐惧,来源你心中的负罪感。但其实……自责与愧疚,甚至比起美丽还没有用。”
陆禹盯着苏见雪,一字一字地问:“火,是我大哥放的?”
“大蟹者,可成为女丑的容器,但大蟹必须完全信任于女丑寄生者,否则一旦自毁,前功尽弃。”
“他应该是意识到了这点,以女丑的力量自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