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她咬破指尖,将自己的血抹在符咒之上,然后拿起一根淬了蛊毒的骨针,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血咒·同心噬
“他若敢动她,此蛊便啃食其心脉,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着她话音落下,那桃木人偶猛地一颤,心口的朱砂符咒瞬间化为黑气消散。
与此同时,百丈之外,苏炳身后侍从托盘上那只古朴的青铜酒壶里,一只微不可见的蛊虫,无声地爆开。
一缕比发丝更细的幽蓝毒雾,瞬间融入了酒壶剩余的酒液之中,无色无味,无知无觉。
“怎么,朱小姐不敢喝?”苏炳见她迟迟不动,脸上的笑意更浓,“这可是你未来的夫君,敬你的最后一杯酒。还是说,你连这点情分都不念了?”
他端起自己的那杯酒,冲她遥遥一举。
“也罢,我陪你共饮,以示我苏家的诚意。”
他为自己斟酒的动作,行云流水。他不知道,壶中的酒,早已换了人间。
朱淋清抬起头,腕间的滚烫提醒她,张帆的气息就在这杯酒里,就在那半枚玉扣上。
这杯酒,是陷阱,是毒药。
但它也可能是……找到张帆下落的唯一线索。
她看着苏炳那张温和而虚伪的脸,看着他杯中同样泛着磷光的酒液。
“好。”朱淋清端起了酒盏。
那幽绿的磷光,映着她眼底的决然。
酒液入喉,并无辛辣,反而带着一股奇异的甘甜,顺着食道滑入胃中。
那半枚玉扣的冰凉触感,却顺着她的指尖,一路蔓延至心脏。朱淋清放下酒盏,腕间的巫纹图腾愈发滚烫,像是在皮肉之下烙印了一块烧红的玄铁。
她清楚地“看”到,一丝极淡的、属于张帆的精血气息,从那玉扣中剥离出来,融入了她的血脉。
“很好。”苏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他将酒盏随手丢给侍从,动作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