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伟浑身剧震,眼珠上翻,直接吓晕,脑袋砸在铁椅上。
周清河把照片丢回桌上,他转向我。
“纪久昇?霍瑶姬是我的人,她的事,谢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我起身,握上他的手,他的手很冷。
“周清河?人是在我眼皮底下出的事,我也有账要算。”
周清河盯着我两秒,他收回手,对律师偏头说。
“那就,各算各的吧,张律,这里交给你,程序走干净。”
“明白,周先生。”
周清河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大步离开,保镖紧随身后。
包队看着他消失,又看看桌上证据,叹气抹脸说。
“得,这位爷出手,省事了,也够狠了,十五年?看这俩能不能熬过十五个月。”
时间过去三个月,网上的风暴平息。
温冷然公司位置空着,担子压在她肩上,人瘦了,眼底疲惫惊悸。
霍瑶姬搬出安全屋,据说和周清河在一起。
她恢复中,孩子没了。
傍晚,残阳染红办公室落地窗。我靠在椅背闭目养神,后背硫酸灼伤的疤痕偶尔发痒。
桌上手机震动,显示包队。
“喂,包队。”
“老弟,”
包队声音传来,带着疲惫和一丝古怪。
“跟你报备一声,孙伟和姓杨的,折了。”
我睁眼,看窗外夕阳说。
“牢里不好过?”
他短促一笑。
“岂止,孙伟,三天前,监狱食堂后厨意外失火,一大桶滚沸热油泼翻,正好浇他头上,深度烧伤,全身百分之七十以上,呼吸道严重灼伤,命保住,但下半辈子靠导管进食,全身没好皮,眼睛废了,生不如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杨玉伟更巧,昨天半夜,从监区通往医务室的楼梯,失足摔下,五层楼高旋转铁楼梯,脑袋着地。送到医院人已完了,法医看全身骨头,尤其颈骨碎得厉害。”
办公室里安静。
“现场勘查很干净,没他杀痕迹,那段楼梯监控事发前半小时,例行检修,结论自然意外。”
“意外?”
我重复了这个词。
“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