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了三年的怨气和不公。
“那我呢?”
“我被叶冰依污蔑偷了几件内衣,就被你们按在地上,打得像条死狗!那个时候,谁跟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谁给我一条生路?”
“那个时候,你们叶家的‘规矩’又在哪里?”
最后一句质问,如同惊雷,在寂静的卧室内炸响。
叶雪嫣浑身一震,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啊,周立贪墨千万,父亲为他求情。萧羽被污蔑,却差点被打死。
两件事放在一起,是何等的讽刺。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公正的,可当萧羽把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她面前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公正,是多么的可笑。
她的沉默,在萧羽看来,就是默认。
他眼底最后的那一丝光亮,也彻底熄灭了。
“我懂了。”
萧羽重新躺了下去,背对着她,将自己再次埋入那片黑暗之中。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两人彻底隔开。
“你们叶家的人,都一样。”
一句话,宣判了死刑。
叶雪嫣站在原地,如坠冰窟。壁灯的光照在她身上,却带不来一丝温度。她看着那个蜷缩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正在离她远去。
不是身体上的距离,而是心与心之间,一道永恒的,无法弥补的裂痕。
卧室内,再次陷入了比之前更加可怕的死寂。
客厅里的空气凝滞如冰。
萧羽和叶雪嫣搬出叶家老宅后,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但这间崭新的公寓,此刻却被争吵后的死寂笼罩。墙壁似乎还回荡着刚才激烈的言语,每一件家具都显得格外冰冷。
叶雪嫣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没有声音。萧羽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周身气息沉郁。他不是气叶雪嫣的固执,而是气她将所有的痛苦都独自承担。
就在这时,门铃声叮咚响起,尖锐地划破了这片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