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最大,就当练手,反正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随着白色笔尖大胆地游走在碳纤维的车身,纤细有力的线条带着如利爪一般的尖角,肆意纵横的贴着漆黑车身。
蜿蜒的荆棘像是刺青,占据了主驾侧后方大片区域,车身并不平整,那抹张扬却好似要冲破碳纤维外壳。
配着超跑原有的机械感轮廓线条,说不出的暗黑不羁感。
电吉他的涂绘她接触得多,跟车涂绘还是第一次,居然比她预料的还要帅上几分。
不过……她现在只要看见这个元素,就会莫名其妙地联想到、某人腰间的那道黑色纹身……
“……”岑七无语地把有些微烫的脸埋进手掌中。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发绳松松绾起的长发垂落几缕在她瓷白的后颈,车身冷硬的黑与莹润如玉的白带起强烈的视觉冲击。
作画少女席地而坐,一举一动松弛又慵懒,笔尖游走锋利,光影勾勒在她轮廓柔美的侧脸。
一切都好像成了陪衬,她才是最惊心动魄的艺术品。
岑七收笔交差,扭头,“可以了吧!”
纪厌淮从她身后歪头看过来,视线落在车门旁的那个图案上,挑眉,“好像并没满足我的要求啊七。”
“……”岑七看他一眼,开始睁着眼说瞎话,“哪里没满足?明明就是一模一样啊?一笔不差。”
纪厌淮抄着手,笑得吊儿郎当,“是么?这是又记起来它长什么样子了?”
“……”岑七咬牙,原本刚消散点下去的温度,又一点点冒了出来。
“好看吗?”对方似笑非笑,没来由一句,像是意有所指。
岑七忍无可忍,把手里马克笔朝对方砸了过去。
纪厌淮只是随手一捞,轻轻松松接过她砸过去的那支马克笔,还嚣张地在指尖转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