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老师没理会那几人,穿上外套,胳膊夹着厚厚一卷试卷,拉开教室门,大步流星离开。+1_8+0~t·x-t~..c_o\m,
等人走后,几个男生笑着甩锅推卸,你推我往,显然老油条了,把刚刚的警告忘得一干二净。
岑七收拾好学习资料,正准备放进桌盒里时,一张纸条从书缝中落了出来。
她展开,陌生的字迹,陌生的纸条。
【你不是很想知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吗?今天晚自习下课来天台,我告诉你。】
岑七转着笔,盯着李夭一首空着的座位,听朱于飞说,是生病请假了。
给一颗甜枣,再打一巴掌,然后让对方知道她就是背后的主谋,她要的就是李夭的恼羞成怒。
人一旦被情绪控制,就会失去理智,有些话自然而然就会脱口而出。
看来这场戏要结束了。
“哎岑七,采访一下,距离高考还有169天,什么感想啊!”柯冬转身趴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一个捣鼓半天终于玩明白的相机。
岑七撂下笔,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收进衣兜,看了一眼他举着的镜头,“没感想。”
“别呀,我刚买的相机,你可是入镜的第一个人,好歹说点好听的呗!”柯冬说。\x\i-a.o?s\h-u?o!h-u!a·n?g¢.^c?o′m,
“那就祝你在169天后,考题全会,可以了吧!”说完,她抬手把他镜头一转,向着旁边另一人。
柯冬一愣,这样太敷衍了吧!还不等他把镜头再次转回来,就听屏幕里的人懒洋洋撂下一句。
“蒙的全对。”语气带着慢条斯理的恶劣感。
少年姿态闲适地靠着椅背,慢悠悠掀眼,看着镜头。
岑七笑了一下。
柯冬:“……”得,这位还不如不说呢。
柯冬不死心,又把镜头对准他同桌,“哎汪赫川,你看的书多,你来说。”
“是要祝你吗?”汪赫川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框,有些局促。
“呃……也不是,你想祝谁都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说好听一点,高级一点的那种。”柯冬想,最好是文绉绉,他听不懂的那种,这样等毕业那天放出来,才有格调。
“那就希望得偿所愿,能跟她考上同一所大学。”
纪厌淮凉凉一笑,中指扣住拉环,就听“啪嗒”一声清脆响,课桌上的一罐可乐被他打开。`d?u!y?u-e!d~u?.·c\o/m′
汪赫川背脊微僵,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头,继续看手里书。
“啧,让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没让你对着我相机表白啊!我这可是找大师开过光的!”柯冬给了对方一个“一边待着去”的眼神,拿下相机,嫌弃地擦了擦,随后又去找班里其他人。
不过有了刚才的事,他第一句就是警告对方,不许提无关学习的事儿,开玩笑,要表白示爱,去别的地儿,他又不是爱情保卫使者。
等把一班人陆续都录完后,拿着相机,显摆去了五班找韩放。
可惜,到上课时,人回来了,相机被扣下了,一整天都丧着一张脸。
……
天色逐渐暗下来,晚自习的铃声刺破冬日的寂静。
浓重的寒气中,实验楼被一股阴沉的气息笼罩着,漆黑空荡的走廊上,安全出口的提示标泛着幽绿的光。
踩上楼梯的脚步声,在无人的楼梯间发出闷闷回响,声控灯应声而亮,冷风中混着特有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岑七插着衣兜,慢悠悠拾阶而上,往天台走。
她不傻,吃过周司茵的亏,她就不会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来。
随着“吱呀”刺耳一声,锈迹斑斑的铁门从里向外被人推开,潮湿冷瑟的风从敞开的铁门外灌入进来,月光割破云层洒在漆黑的天台上。
岑七站在天台上,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不疾不徐地等着对方开口。
“岑七,你真是好手段啊!”冷风中,一道压着气的女声响起,李夭侧过身,死死盯着她,“以前利用我弟弟,现在又利用周司茵来接近我,你说你怎么就没死在三溪镇呢?”
岑七扭头看着恢复嚣张跋扈的人,丝毫不意外,眼眸冷淡,“李夭折,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给你两个选项,要么给我答案,要么我亲自去三溪镇一趟,你嘴严,但总有嘴不严的,不是吗?”
“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也是,被自己大明星母亲的私生饭强奸,确实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李夭看着她沉默下来的面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