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练习册上被密密麻麻的题解填满,岑七才放下笔彻底从堆积如山的作业里抬起脑袋,甩了甩有些酸痛感的手腕,整个人陷进椅背里。o°第¥,一2看<书¤,#网??ˉ >/最+新a??章||节¤o?更@新?_?快D1[
台灯依旧散发着冷白的光,窗外早己日暮西斜,层层叠叠的艳色染红了天际边,远处江水波光粼粼,微风和煦,一切平静而美好。
就如同那个带着咸涩海风的傍晚,美得危险又迷人。
人一旦沉静下来,那些被忽略的细节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比如…纪厌淮为什么会有自己的电话号码,为什么那天他会出现在仁济医院里,为什么会跟宋云祁认识,还有…为什么张丽会被人举报,又为什么一所众所周知的水校会跟市一中合校,还有……
岑七打开书桌抽屉,从黑色笔记本的夹层里拿出一张照片。
是她母亲跟那个男人的另一张合照,照片里的许蘋不过十八九岁的年龄,很青涩。
也是这张照片让她知道这男人的存在,而在她母亲自杀的前一天,他们曾见过面。
这张照片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之前学校的快递室里,并且签收人还是她。
这桩桩件件好像看似并没有任何的关联性,但又好像桩桩件件都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那么…如果是一场局,执棋人又是谁。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
岑七还撑着脑袋望着黑板上满黑板的解题思路出神。
“嘿岑七,想什么呢?吃饭了。”前桌柯冬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任课老师己经夹着保温杯离开,教室里恢复喧嚣,一团闹哄。
“嚯,老张的课你都敢走神,不怕他把你拎到走廊上去吹风啊!”柯冬打趣她。
还不待她回答,郁嘉就到了一班窗外,冲她招手喊了声:“七七!”
“走了。”岑七招呼了句,起身离开座位,跟郁嘉往食堂走。
“哎厌哥,我怎么感觉最近岑七怪怪的?”但他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柯冬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她昨天还找我问了些奇怪的问题。”
懒散靠在椅背上的少年,原本摆弄手机的动作一顿,缓缓抬头,撩起眼皮看向对面人,“问了什么?”
柯冬回忆了一下,“问我知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还问我有没有认识的摇滚乐队。”
纪厌淮捏着手机从座位上起身,慢悠悠一笑。
他的七啊,果然还是那么聪明。
柯冬一脸疑惑地跟上他,继续说:“你说她为什么问我这些啊?”
“你怎么答的?”
“我就实话实说啊,陆哥的店里面有长期合作的一些摇滚乐队。\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你说…岑七该不会是喜欢我吧!交换电话号码,然后约我一起去看乐队演…呜——”
前面的人脚步停住。
韩放一过来就听见这白痴说的这句不要命的话,赶紧伸手把人嘴捂上,他真他妈服了,也不怕被这黑心太子爷一脚从这楼梯上踹下去,他可是目睹过宗凯那傻逼的惨样。
“我不建议你再开口说话,还是把舌头捐了好。”纪厌淮没什么温度的看他一眼,离开。
柯冬好不容易才从韩放手下挣扎出来,觉得莫名其妙,“我不就大胆设想一下嘛,那她问我这些问题是干嘛?”
“捐你舌头的时候,顺带把你脑子也捐了吧,留给你也没用。”韩放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后也下楼离开。
“我……”柯冬追上去,“韩放!不是你什么意思啊?难得觉得我不配吗?”
韩放冷呵一声,不想搭理他。
……
天气没放晴几日,下午又是阴天,铅灰色的云层压的很低,就像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城市笼罩住,蓄起一场雨,凉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带来一阵秋意的低温。
晚饭时间。
随着下课铃,雨点有条不紊地开始砸落,水痕顺着玻璃蜿蜒滑落,朦胧了窗外的景色。
岑七拿着雨伞在一班门外等了一会儿,没见着郁嘉身影,正准备往三班教室走时,跟走廊另头一个折返回教室拿伞的男生撞上。
“徐天阳。”岑七喊住他,“郁嘉在教室吗?”
“没在啊,她不是请假去医务室了么,一首没回来呀,没告诉你吗?”
岑七轻蹙起眉,“她一个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