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呢。
想要摆脱困境,就要利用身边能利用的一切。
这是她母亲教她的第一课。
“你看上去状态好多了。”瞎话她张口就来,先不管其他的,得先让对方看见希望。
有限的光线只能照清到对方搭在膝盖边的手,那双手很白,透着病态,手背上同样有着零星的伤痕,或深或浅,他指尖上此时捏着一颗大白兔奶糖,是她昨天扔下去的。
岑七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多待,匆匆把手里的东西一样样塞进窗缝。
“看来你成功了,这里的食物跟水应该够你撑过这几天的。”之前她听那几人说会给他找医生看的,那她明天就可以不用冒着风险来了。
“期待下次跟你在没有天花板的地方相见,到时候我们正式相互介绍。”
她既没说她自己的名字,也没问对方的名字,默认这只是彼此人生中的小插曲,当然也可以当作是一种美好的祝愿。
……
那个少年现在应该己经摆脱掉了那所血腥的牢笼了吧,人海茫茫,她当时最后说的那句无非是在安慰对方的同时也安慰她自己。
她能从泥泞的大山里走出来,她相信他也一定可以,两年前的“庆璋书院”事件,他也应该跟那些被成功解救的同学一样……
“咚咚咚——”
身后的卧室门被敲响,也拉回了她的思绪。
“岑七小姐,饭好了,可以下楼吃饭了。”门外是张姨的声音。
岑七应了声,关掉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