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上课的时候,朱于飞抱着一摞试卷踩着铃声进来,通知班里人收起桌面上课本,准备开始摸底考。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一班教室里瞬间喧闹起来,突然袭击,打了全班一个措手不及,惨绝人寰到连一丝临时抱佛脚的机会都没留。
“我靠,不是吧!”
“老班,什么意思啊!搞偷袭。”
“不守江湖规矩,不讲武德啊!”
有人苦了吧唧一张脸,嚷嚷道。
朱于飞一笑,“摸底考试,什么叫摸底考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叫摸底考试。”
“都准备充分了,我还怎么摸你们的底。”朱于飞扶了扶眼镜,笑着对后排冒头的那群男生说道:“放心大胆的考,考砸了大不了就把试卷给我抄个十遍,下回就不会错了。”
随后敲了敲讲桌,打断那一片鬼哭狼嚎声,“好了好了,闲话少说,赶紧抓紧时间。”
接着把手里的数学试卷递给每一列的第一桌,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开始催促起来,“来,相互往下传,我们争取在放学之前把试卷改出来。”
岑七单臂撑脸,将手里试卷翻了一面又一面,大致扫完一遍后,总结,还挺难的,完全不是普通的摸底测试水平。.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在试卷侧旁落下名字,开始埋头答题。
空调依旧吹着冷气,阳光从紧闭的蓝色窗帘布外透了点进来,但不晃眼,也没了炙热的温度,耳边纸张摩擦声混着笔触仿佛跟窗外高亢的蝉鸣同频。
岑七盯着一道数学大题,足足对峙了有五分钟,右手的黑色水性笔习惯性地慢慢转着,耐心琢磨了一阵后,开始在草稿纸上演算起来,一遍划掉又一遍,依旧没能求证出想要的答案,索性首接放弃了。
随缘吧,这分儿不该是她的。
相较于她,身旁的人倒是要从容得多,早早就完卷做起了物理试卷。
朱于飞倒是中途到班里转悠了几圈,捞起他放到一旁的数学卷子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才搁回原位,见人明目张胆地做着其他科的试卷,首接装作没看见,什么也没说。
到了交卷时间,但讲台上的人并没有通知收卷,反而让大家坐在自个儿位置上按兵不动。
“什么意思啊老班?”
班里人一脸问号,摸不准他又要搞什么大动作。
朱于飞没理会,拍拍手把教室里注意力集中过去,讲道:“听着,离放学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现在同桌间相互交换试卷,相互批改。-2/s¢z/w`./c+o-m′”
“我快速把答案给大家过一遍,然后每组组长统计一下成绩,放学交我这来。”
“不许交头接耳。”朱于飞向着后排靠门不怎么安分的人群,抛去一眼警告,“手动,嘴不要动。”
不难看出,一班的这位新班主任,从内到外都透露着一种严师的权威性。
朱于飞末了又补充了句,“正好,趁这个机会增加一下新同桌之间的友谊。”
“……”
岑七抬头,停下笔,身旁同一时间也响起了细碎的动静,侧旁的蓝色窗帘被“唰”的一声拉开,刺眼的光线早己散去,窗外日暮西斜,橘色的光晕弥漫在天际,层叠翠绿的树影映在了明净的玻璃窗上。
与此同时,反着光的玻璃窗内壁上映出两道紧挨着的模糊影子,一束橙暖的光影正好刺透树叶缝隙落在两人侧脸上。
岑七拎着试卷,下意识循着光抬睫望过去。
少年依旧是浑身的散漫劲儿,随意收回拉开窗帘的胳膊,一手懒洋洋撑脸看她,一手勾起试卷,修长干净的指尖捏着试卷,对着她晃了晃,挑眉问,“换吗?同桌。”
岑七望着那张极具蛊惑性的脸,除了上次的恶作剧,这段时间对方态度可以称得上挺和善。
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了一秒后,还是伸出手同对方交换了试卷。
岑七对他是有戒备心的,从始至终,毕竟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
但她看不透对方想干嘛,也清楚对方绝不是个好糊弄的主。想到这儿,忽而惊觉过来,自己似乎一开始就忽略了一件事儿,凭对方的聪明程度,洞察感知力又能弱到哪儿去。
所以……不知道是真不记得自己了,还是故意装不认识,亦或者是正恶劣地实施什么报复她的乐趣。
她不天真,也别怪她想法阴暗,毕竟现在对方的人设看起来是一尘不染的天之骄子,是学校里炙手可热的追捧对象,不是曾经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