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夏，看着我。"

他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现在也不迟，不是吗？"

这个动作太过温柔，姜涩夏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可是我...我之前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我讨厌过你，骂过你..."

"宝宝，"

裴靳楷用拇指抹去她的泪水，"没关系的。我喜欢你，所以你的所有样子我都接受。"

"连我骂你的样子也喜欢？"

"特别喜欢。"

裴靳楷的嘴角勾起一个浅笑，"你骂人的时候眼睛特别亮，像只炸毛的猫。"

姜涩夏破涕为笑，随即又哽咽起来："我再也不会那样说你了...我保证..."

裴靳楷站起身，把她也拉起来，然后搂进怀里："别保证。"

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做你自己就好。"

姜涩夏把脸埋在他肩窝，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

她想起在比赛后台见到他时，自己还躲在宋九思身后翻白眼；想起在基地遇见时，她故意大声说侮辱他的话；想起无数次在微博小号上吐槽他"装高冷"...

那些回忆现在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

"我太坏了..."

她小声说，"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裴靳楷轻轻拍着她的背："都过去了。"

姜涩夏眼泪再次决堤："对不起...我那时候根本不懂..."

裴靳楷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别哭了。"

他的唇很软，带着薄荷牙膏的气息，"我喜欢你，包括你骂我的样子，画我猫耳的样子，还有现在哭鼻子的样子。"

姜涩夏抽噎着，努力控制情绪："我会一首陪着你...永远站在你这边..."

裴靳楷的眼神柔软下来。

他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很温柔，不带任何情欲，只是单纯的安抚和承诺。

"我知道。"他抵着她的额头说。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然后是余小鱼夸张的惊呼："我什么都没看见！"

裴靳楷皱眉转头，发现宿舍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几个脑袋正鬼鬼祟祟地挤在门口，余小鱼、周野、宋九思，甚至教练老K都在。

"滚。"裴靳楷冷声道。

门立刻关上了，但还能听到外面压抑的笑声和窃窃私语。

姜涩夏羞得把脸埋进裴靳楷胸口，耳朵红得滴血。

"饿不饿？"

裴靳楷揉了揉她的头发，"食堂应该开饭了。"

姜涩夏摇摇头，又点点头。

她确实饿了，从昨天中午起就没怎么吃东西，但更舍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裴靳楷仿佛看透她的心思，首接弯腰把她抱了起来："那就先去吃饭。"

"啊！"

姜涩夏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

"不是腿麻了？"

裴靳楷挑眉，"刚才走路一瘸一拐的。"

姜涩夏哑口无言，只能任由他抱着走出宿舍。

走廊上，TNG众人立刻作鸟兽散，假装各忙各的，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