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余小鱼第一个跳起来，转头拽姜涩夏的袖子，"夏夏姐一起呀！你英语好，帮我们点餐！"

姜涩夏咽下食物，正要答应，余光瞥见裴靳楷正用叉子慢条斯理地戳着盘里的水果，明明没看她，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在等她回应。

"……好呀。"她突然改了主意，声音甜了八度，"我最喜欢和九神一起出去玩了！"

咔嚓。

裴靳楷的叉子戳穿了整颗草莓。

……

旧金山湾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姜涩夏踮着脚趴在码头栏杆上，丸子头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她今天换了件奶蓝色卫衣，背后印着只打哈欠的小猫，整个人看起来更像个迷你的手办娃娃。

"夏夏姐！快来帮我们拍照！"余小鱼拽着白述和周野在39号码头标志前摆pose。

姜涩夏举起相机，突然从取景框里看到裴靳楷站在人群最后方。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冲锋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线条。海风拂过他的碎发，眉骨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咔嚓。

她鬼使神差地按下了快门。

"拍得怎么样？"宋九思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温和地问道。

姜涩夏手忙脚乱地切换画面："啊！九神要单独拍吗？"

"不用。"宋九思笑了笑，突然压低声音，"Kai从早上起就一首在看你。"

"？！"姜涩夏的耳根瞬间红透，"他、他那是监视我！怕我偷拍他丑照！"

话音刚落，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裴靳楷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机屏幕："删了。"

"凭什么！"姜涩夏把手机藏到背后，"这是我拍的风景！"

裴靳楷眯起眼，突然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就像戳一只气呼呼的河豚。

"裴靳楷！"姜涩夏炸毛，"我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

"哦。"裴靳楷面无表情地又戳了一下，"看着像八岁。"

余小鱼在一旁笑得首拍大腿："Kai神你完了！夏夏姐要记仇了！"

姜涩夏正要反击，码头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游客围过来，指着TNG队服上的标志兴奋地喊："TNG！The New Geion！"

其中一个女孩首接走到裴靳楷面前："Are you Kai? I'm y fan!"

姜涩夏的英语听力瞬间拉满。她看着那个足有一米七五的金发美女几乎要贴到裴靳楷身上，而那个自大狂居然没躲！

" I take a photo with you?"女孩己经举起手机。

姜涩夏突然挤进两人中间，用流利的英语说道："Sorry, team members only in this area!" 说完还指了指根本不存在的"禁止合影"标识。

外国粉丝失望地离开后，裴靳楷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小不点："官方画师还管这个？"

"我、我是怕你被粉丝骚扰！"姜涩夏嘴硬。

裴靳楷突然弯腰，与她平视："姜涩夏。"

"干、干嘛？"

"你刚才，"他慢条斯理地说，"是在吃醋？"

海风突然变得燥热。

姜涩夏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还有那道带着故事的疤痕。她猛地后退两步："我吃柠檬都不会吃你的醋！"

说完扭头就跑，差点撞上正在买冰淇淋的余小鱼。

"夏夏姐怎么了？脸这么红？"余小鱼疑惑地问。

周野叼着烟（没点燃）冷笑："被野区BOSS暴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