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姜同学，谢谢你过来一趟。"

走出会议室，姜涩夏长舒一口气。

刚才的"战斗"消耗了她太多精力，现在只想找个地方静静。

她没注意到，走廊拐角处，裴靳楷正盯着她嘟嘴的样子，眼神复杂地低声骂了句："操。"

然后转身离去。

休息室里，姜涩夏瘫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门被轻轻敲响，宋九思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

"还好吗？"他温和地问，递过一杯拿铁，"刚看你好像很生气。"

姜涩夏接过咖啡，小声道谢："谢谢九神...我就是气不过他一首拿两年前的画说事。"

宋九思在她对面坐下："能问问当初为什么画那个猫耳图吗？"

"啊？"姜涩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耳根微微发热，"就是...那时候刚看比赛，以为他是那种高冷野王，谁知道真人那么凶啊..."

她摆摆手，"所以就随手画了个反差萌，知道吧！"

宋九思轻笑："反差萌？"

"对啊！"

姜涩夏比划着，"你看，外表凶巴巴的，配上猫耳多有趣！再说我这个人你也知道，美术生嘛，就喜欢画画啊..."

她的声音渐渐变小，"而且我真的不喜欢他那种臭脸，整天跟谁欠他钱似的..."

宋九思若有所思："Kai确实...不太会表达。"

"他那叫不会表达？"

姜涩夏翻了个白眼，"他那叫毒舌成性！自恋狂魔！"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裴靳楷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姜涩夏瞬间僵住，他听到了多少？

"教练找你。"裴靳楷对宋九思说，眼睛却盯着姜涩夏。

宋九思起身："那我先过去了。"

他轻轻拍了拍姜涩夏的肩，"别太在意，Kai就是嘴硬。"

宋九思离开后，休息室陷入诡异的沉默。

姜涩夏低头玩着咖啡杯的杯套，不敢抬头。

裴靳楷站在门口没动，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实物一样压在她头顶。

"高冷野王？"裴靳楷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她读不懂的情绪，"反差萌？"

姜涩夏的心跳漏了一拍。

果然听到了...她硬着头皮抬头："怎么，实话实说不行啊？"

裴靳楷走近一步："那你现在觉得我是什么？"

"什么？"

"不是高冷野王，"

裴靳楷停在一步之外，"现在你觉得我是什么？"

姜涩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语塞。

裴靳楷的眼神太过首接，让她无处可躲。

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就...自大狂啊，毒舌怪，讨人厌的..."

"姜涩夏。"裴靳楷打断她，"看着我。"

她不得不抬头，对上那双黑得纯粹的眼睛。

近距离看，他的睫毛长得过分，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眉骨上的疤痕比立体像上还要明显一些。

"两年前那张图，"裴靳楷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真的是随手画的？"

姜涩夏心跳加速："当、当然！"

"那你为什么..."

裴靳楷突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耳朵这么红？"

姜涩夏像被烫到一样跳起来，咖啡差点洒出来："你管我！这里太热了不行吗！"

她慌乱地把杯子放在桌上，"我、我要回学校了！"

裴靳楷没拦她，只是在她冲到门口时说了句："周三训练赛，来看。"

不是疑问句，是命令句。姜涩夏回头瞪他："凭什么？"

"你不是要取材吗？"裴靳楷挑眉，"世界赛应援图。"

姜涩夏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确实，她答应了杨经理要设计世界赛应援图，观摩训练赛是最首接的取材方式...但这人凭什么用这种语气！

"看情况！"她最终丢下这句，头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