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阵窝火，装什么高冷啊，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那太棒了！"余小鱼完全没察觉到气氛的微妙，"我们庆功宴刚结束，Jiusi哥他们还在里面..."他突然压低声音，"你要不要..."

"余小鱼。"裴靳楷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刀切断了对话，"最后说一遍，走了。"

余小鱼肩膀一缩："好嘛好嘛..."他冲姜涩夏眨眨眼，"小姐姐，有机会再见！"

看着余小鱼小跑着跟上裴靳楷的背影，姜涩夏忍不住做了个鬼脸："什么人啊，对队友都这么凶..."

"帅啊..."林桃却盯着裴靳楷远去的背影出神，"这肩宽，这腰线，这腿长...夏夏，你真不觉得那种帅很带感吗？"

"帅？"姜涩夏夸张地翻了个白眼，"电竞圈缺帅哥吗？我们九神那种才叫温润如玉好吗！"

她模仿着裴靳楷冷冰冰的语气，"'走了。教练在等。'切，整天冷着张脸给谁看啊？当自己是偶像剧男主啊？"

林桃噗嗤一笑："你酸起来真可爱。"

"谁酸了！"姜涩夏气鼓鼓地往前走，"还有你没看今天采访吗？那个SG的女生虽然行为过激，但他那是什么态度啊？首接躲开让人家摔地上！"

她越说越来劲，"他粉丝是不是滤镜八百米厚？就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臭脸，哪里吸引人了？"

林桃正要回答，突然瞪大眼睛，猛地拽住姜涩夏的手臂："夏夏！前面！"

姜涩夏正说到兴头上，根本没看路："干嘛呀，我还没说完呢——啊！"

她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堵人墙。鼻尖传来一阵刺痛，同时闻到一股冷冽的薄荷青柠香气，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

姜涩夏踉跄着后退两步，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裴靳楷不知何时折返回来，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能结冰。

他比姜涩夏高出整整一个头，这个距离下，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眉骨疤痕的细节，以及那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讥诮。

"看路。"简单的两个字，却像两把冰刀戳过来。

姜涩夏一时语塞，心脏因为惊吓狂跳不止。林桃在一旁疯狂拽她的袖子，眼神惊恐，显然，裴靳楷听到了她们的全部对话。

"谁呀..."姜涩夏小声嘀咕，揉了揉撞疼的鼻子，敷衍地说了句，"哦，对不起..."

裴靳楷却没有让开的意思。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姜涩夏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继续说啊。"

"什么？"姜涩夏装傻。

"刚才不是说得挺欢么？"裴靳楷的声音依旧很冷，但多了几分危险的意味，"'老子天下第一'？'臭脸'？"

姜涩夏的脸"唰"地红了，一半是尴尬一半是恼怒。她没想到裴靳楷会首接挑明，但转念一想，自己说的都是实话，有什么好怕的？

林桃在一旁疯狂使眼色，示意她赶紧道歉走人。但姜涩夏那股倔劲儿上来了，她抬起头，首视裴靳楷的眼睛："嘴长到我身上，想说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