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十三郎淡淡道,“不过蚀月渊一事,我等已暂时控制,不劳天庭费心。”
“哦?”太白金星挑眉,“可老朽怎么听说,此事与雷部有关?甚至……”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与杨首座私藏的‘天眼通宝’有关?”
此言一出,仙鹤寮内的气氛骤然凝滞。
七把叉忍不住跳脚:“胡说八道!明明是雷部想破坏蚀月渊的封印,我们拼了命才挡住黑雾,怎么反倒成了我们的错?”
“七把叉!”杨十三郎低喝一声,示意他闭嘴。
太白金星依旧笑眯眯的,目光却渐渐冷了下来:“杨首座,天庭有令,凡涉及蚀月渊之事,皆需上报。你私自行动,甚至与雷部冲突,已属僭越。更何况……”
他目光转向阿灼,“这只狐妖身上的火狐之力,与蚀月渊关系匪浅,按天规,理应交由天庭处置。”
“不行!”
戴芙蓉一步跨出,挡在阿灼身前,“阿灼谁也别想带走她!”
太白金星摇头叹息:“首座夫人,莫要意气用事。天庭并非不讲道理,只是蚀月渊事关三界安危,不得不谨慎行事。”
杨十三郎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星君,既然天庭要查,那便查吧。不过——”
他话锋一转,“天眼通宝一案尚未了结,雷部私藏蚀月之血、破坏封印一事,天庭是否也该给个说法?”
太白金星微微眯眼:“杨首座,你这是要跟天庭讨价还价?”
“不敢。”杨十三郎不卑不亢,“只是秉公办事罢了。”
两人对视片刻,太白金星忽然哈哈一笑:“好!好一个杨十三郎!既如此,老朽便暂留天眼城几日,待查明真相,再回禀玉帝。”
说完,他转身离去,两名金甲天将却留了下来,一左一右站在首座府邸门口,显然是要监视众人。
……
待太白金星走远,七把叉才咬牙切齿道:“这老狐狸,摆明了是来挑刺的!”
“天庭的态度很微妙。”
白眉元尊沉吟道,“他们既不想让蚀月渊失控,又不愿得罪雷部,所以才派太白金星来和稀泥。”
“那我们怎么办?”戴芙蓉忧心忡忡,“阿灼现在昏迷不醒,若天庭强行要人……”
“他们暂时不敢。”
杨十三郎冷静分析,“太白金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若强行带走阿灼,只会逼我们鱼死网破。他在等,等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正说着,阿槐忽然从后院跑了进来,手里举着一枚铜钱,兴奋道:“大人!我发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杨十三郎接过铜钱,仔细端详。
“这枚铜钱和其他的不一样!”
阿槐指着钱币边缘的一处细小纹路,“您看,这里刻着‘蚀月’二字!”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杨十三郎凝神细看,果然在铜钱边缘发现了两个几乎微不可察的小字——“蚀月”。更诡异的是,当他用手指触碰那两个字时,铜钱竟微微发热,随即浮现出一段模糊的画面——
荒芜的村庄,遍地尸骸,黑雾弥漫……
“这是……南瞻部洲的瘟疫景象!”白眉元尊脸色骤变,“这铜钱竟能储存记忆?”
“不止如此。”杨十三郎沉声道,“这枚铜钱恐怕是蚀月渊力量的载体,雷部收集它们,绝非偶然!”
正说着,金罗大仙忽然从门外飘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块赤红色的金属碎片,神色凝重:“杨小子,老夫从那些铜钱里提炼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东西?”
“蚀月之血。”金罗大仙低声道,“这是蚀月渊深处才有的邪物,能腐蚀生灵心智。雷部将这些铜钱流通于市,恐怕是想借凡人之手,潜移默化地破坏封印!”
众人闻言,皆倒吸一口凉气。
“好狠毒的手段……”戴芙蓉喃喃道。
“现在的问题是——”杨十三郎目光锐利,“雷部究竟有多少人被蚀月之血腐蚀了?玄雷真人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黑手?”
白眉元尊叹了口气:“恐怕连天庭内部,都已不再干净。”
……
与此同时,离天眼城三百里外某处隐秘的宅院内。
玄雷真人负手而立,面前跪着一名雷部死士,颤声汇报:“仙君,太白金星已到天眼城,杨十三郎似乎察觉到了蚀月之血的存在……”
“无妨。”
玄雷真人冷笑,“太白金星那个老滑头,最多装装样子,不会真的插手。至于杨十三郎……”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既然天庭靠不住,那便按‘那位大人’的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