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把叉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说的严谨一点,现在只能叫他们为犯罪嫌疑人......"朱玉见七把叉脸色很差,斟酌一番后回答道。这个回答严谨是严谨了,但七把叉显然没听懂。
"七把叉,现在只是怀疑他们......"十三郎见状连忙解释。他和七把叉打交道已经几年了,知道怎么说他才能听懂。
"娘啊——!你死的好冤啊——!"七把叉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叫,那声音撕心裂肺,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脏兮兮的脸颊流下。
七把叉从呕吐物当中重新捡起那根柴火棍,双手因用力而发抖。"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打死你,打死你...."他抡圆了棒子,用足了力气开始殴打郑贵。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木棒击打在蜈蚣甲壳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十三郎刚想劝七把叉几句,被朱玉拉到了门外。"让他发泄一下就好了,他那几下,跟挠痒痒差不多。"朱玉低声说道,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很快朱临也走到了门外,七把叉手里那根柴火棒把脏东西甩得到处都是,有几滴甚至溅到了门框上。敲击声越来越轻,看来七把叉马上就要力竭了。
"爹,罗长子,你快来,害死我娘,杀了你娘子的凶手在这里,你快来呀...."七把叉的声音已经嘶哑,却还在拼命呼喊。
"成成...成成...."地窖里传来微弱的回应。罗长子在潘大娘子的照顾下,体力刚刚有点恢复过来。他依稀听到儿子的喊叫,颤颤巍巍地从地窖爬了出来,苍白的脸上满是汗珠。
"罗长子,爹,你还不来吗?你聋了吗?"七把叉的手臂如同灌了铅,手掌也磨出了血泡。他终于力竭,瘫坐在地上。那颗被他踩得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的狼心,就在他的手边。他一把抓起来,软绵绵地朝郑贵扔去,却只扔出不到半米远。
"儿子,我来了...."罗长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见罗长子来势汹汹,十三郎和朱玉赶紧让出门来,生怕被他撞到。
"爹...打,狠狠打,是他们害死了我娘..."七把叉泣不成声,指着郑贵说道,"那蜈蚣精就是大富镇的王八蛋镇守...他是为首的...."
罗长子一听儿子这么说,脑袋顿时"嗡嗡"作响。他心急火燎地要去捡地上那根柴火棒,却没留意脚下满是呕吐物,很滑。他一个趔趄,很滑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溅起一片污秽。
"爹,这木棒打不死他,你去拿把菜刀来,等下我一刀刀割碎了生啖了他们...."七把叉咬牙切齿地说,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是,爹就去...."罗长子嘴里答应得快,心里却暗暗叫苦。几个月前,厨房里所有东西,包括菜刀早被他换了早餐吃了。他那些值钱的家当,也早就典当一空。
但罗长子只是好赌而已,脑子却是不笨。没出柴房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他想起小时候听老人说过,蜈蚣都怕鸡。而且他还清楚地记得,镇守郑贵讨厌斗鸡,每次见到他抱着斗鸡,总是退出很远,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罗长子养了几十年的斗鸡,原本家里有十几只,慢慢揭不开锅后,连卖带输,就只剩一只他最喜欢的"乌云盖雪"了。这鸡通体乌黑,只有头顶一撮白毛,像乌云中透出的一线阳光。这鸡凶猛异常,曾经有人出一千两银子他都没卖。
想到这里,罗长子快步走向卧室。他小心翼翼地抱出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乌云盖雪"。这鸡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急切,显得格外兴奋,鸡冠鲜红如血,眼睛炯炯有神。
"成成,我知道这个侏儒怕鸡...."罗长子一松手,乌云盖雪立刻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飞向郑贵。
鼓声停了以后,郑贵刚一睁眼,就见一只硕大的斗鸡向他飞来。那鸡喙尖锐如钩,爪子锋利如刀,眼睛死死盯着他。郑贵顿时全身都不对劲了,一个激灵接着一个激灵,接着就大小便失禁了。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眼中充满恐惧,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硬气。
乌云盖雪准确地落在郑贵头上,锋利的爪子直接抓向他的眼睛。郑贵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拼命扭动身体想要躲避,却因为被捆绑而动弹不得。斗鸡的每一次啄击都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转眼间脸上就布满了血痕。
柴房内顿时乱作一团。那只黄鼠狼见状,吓得直接昏死过去;黑背狼汉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其他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