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一夜总算过去。/零/点~看`书? ¨勉*肺_粤`毒¢
晨光破晓,陈然携辛幼娘策马至云何寺。
斋堂内檀烟袅袅,俞莲舟携五名武当弟子早已静候多时。
三人围坐一桌,五名武当弟子于邻桌默然用膳。
“现在南京形式复杂,危险重重,你就算是不愿意也得给我离开南京。”陈然语气轻缓却字字如铁。
辛幼娘垂首不语,纤指死死绞住裙裾。
她又如何不知道危险,可是又如何甘心?
陈然吃着碗里的豆腐青菜,头也不抬,“赵无极我会亲手交给你。”
辛幼娘听到这话,才终于有了些动摇,过了片刻,她就抬头看向陈然,眼底泛着血丝,“大人此话当真?”
“我陈然从不骗人。”
对,从不骗人,只是爱胡说八道,爱睁着眼睛说瞎话。
辛幼娘倏然跪地泣拜,“大人……”
还不等她说出后面的话,陈然就打断道:“行了,多的你也别说了,你只管放心就是,毕竟我处理此类案件很有经验。”
辛幼娘得到陈然的保证后,这才跟着那五名武当弟子离开了南京,去往了武当山。
此时只剩下陈然和俞莲舟二人。′2*c′y/x~s\w/.?o`r*g_
俞莲舟将碗中斋饭吃完才向陈然问道:“陈居士陈居士常理此类灭门惨案?”
陈然道:“我上个月才处理了一起灭门案。”说着,陈然就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前不久首辅一家灭门,现在又是二品大员被灭门。再这样下去,谁还敢当这官?”
“你说的是张海端灭门案吧,此事俞某当时也有所耳闻,不过这件案子不是早有结论了吗?”俞莲舟疑惑。
“此案有疑,于是我翻案重查。”陈然把他翻案过程添油加醋的和俞莲舟说了一遍。
听完后,俞莲舟就感慨,“陈居士高义,难怪我师父与你交好,并且愿意传授你我派绝学。”
今天陈然的心情没有昨晚上那么差了,于是就又开始胡说八道,和俞莲舟攀起了交情。
“所以我和你也称得上是半个同门师兄弟,俞师兄以后也别叫我居士什么的了,直接叫我师弟就好。”
俞莲舟闻言,却是犯了难,因为他师父并没收陈然入武当门下。
陈然见状就说:“这样吧,以后我叫你'俞师兄',你就叫我'陈老弟',我们各论各的。”
俞莲舟愕然瞠目,手中瓷碗险些倾翻。
还能这样?
屋内檀香四溢,俞莲舟咳嗽两声就转过话题说:“南王谋逆尚可解,转轮王所为实难参透。·欣?完/本·鉮-占? ,免+沸,悦_渎.”
一个老太监,为了一个无比荒诞的理由就屠杀了首辅一家。
无论谁听到都会觉得匪夷所思,甚至还有些啼笑皆非。
陈然叹气,“我当时知道这个理由时,心情比你还要复杂。你说南王世子是因为要造反,所以把忠良害了我还能理解,转轮王,哎,不好评价。”
说到这里,陈然转口说起了正事,“俞师兄,我有一个想法。”
俞莲舟连忙道:“陈老弟快快请说。”
“我在过来时,就已去过锦衣卫在南京城的各处暗桩,发现果然全被南王世子拔除。所以想要通过飞鸽传信把这里的情况传回京城是不可能了。”
“派人去找援兵只怕也来不及。”俞莲舟眉头紧皱,现在的局面很难破解,南京城已经被南王世子掌控,整个南京城铁桶一块,这里的消息根本传不出去,更别说南王世子已经举起了屠刀,显然已万事俱备,近期就会发起叛乱。
在俞莲舟思考之际,陈然突然叹气,喃喃自语着说:“不该是‘紫禁之巅’吗?又变了……”
江湖上根本没有流传关于紫禁之巅的任何消息,这就说明,叶孤城和南王世子改变了原本的造反计划。
这个世界,果然不能再用惯性思维来思考了,想要利用脑海中对剧情走向的了解而提前预知,却是不能。
“紫禁之巅?”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对决。”
俞莲舟听得云里雾里,他俩有什么对决?我怎从未听起过。
“剑神西门吹雪和剑中之仙叶孤城的对决吗?俞某也很心驰神往,如果真有这么一场对决,俞某定会到场。”说着,俞莲舟又不解道:“但这和我们现在境况有何联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