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灯光下，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更显得她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嗯，姿色尚可。”

李睿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那小吏，“你回去告诉周文海，他的心意，朕领了。”

“谢陛下隆恩！”

那小吏如蒙大赦，连忙磕头。

“王德全。”

“奴才在。”

“带这位周姑娘下去，好生安置。”李睿顿了顿，补充道，“就安置在朕寝宫偏殿的锦瑟轩吧。”

锦瑟轩，离他的寝宫极近。

王德全何等玲珑心思，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连忙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待王德全领着周如月和小吏退下，萧玉婵才幽幽开口：“陛下，这周文海，怕是所图不小啊。”

“哼，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他想图朕的权，朕自然也想图他的力，各取所需罢了。”

他伸手将萧玉婵揽入怀中，手指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游走。

“皇后莫非……吃醋了？”

萧玉婵俏脸一红，嗔了他一眼：“陛下又取笑臣妾。”

嘴上这么说，但那微微撅起的红唇，却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憨。

李睿哈哈一笑，低头吻了上去。

……

是夜，锦瑟轩。

李睿推开殿门的时候，周如月正局促不安地坐在床沿，双手紧紧绞着衣角，如同受惊的小鹿。

听到动静，她猛地抬起头，看到是李睿，俏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连忙起身行礼：“陛……陛下……”

“不必多礼了。”

李睿缓步走到她面前，上下地打量着她。

烛光下，她更显得娇媚动人，那份怯生生的模样，反而更能激起男人原始的征服欲。

“怕朕？”

李睿伸出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周如月身体一僵，感受着他指尖的温热，心跳如擂鼓，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奴……奴家……”

“朕又不会吃了你。”李睿轻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今夜，你只需好好伺候朕便可。”

灼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廓上，让周如月浑身都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战栗。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认命般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