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林满月又坐了起来,伸手拿药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迟疑,怀疑自己没因为牙疼死掉,反而因为吃多了药暴毙。
这么想着她就收回了手,起身去冰柜里拿了一瓶冰水,一口一口含着,就这么熬到了天亮。
起来收拾的时候林满月照镜子,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青黑,眼睛里还有细细的红血丝,看起来就状态很糟糕。
她侧了侧脸,确定自己疼的那边脸没有肿起来。
等收拾好,她戴着口罩出了门,直奔小区对面那家私人牙科医院。
这是离她最近的一家牙科医院。
但林满月来的太早了,虽然医院开着门,但医生都还没来上班,只有几个小姐姐在。
她先去了前台填表登记,填好就立马有个小姐姐把她给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里,穿过大厅进去的第一间。
“是牙疼吗?”小姐姐坐下后问。
林满月点头,目光在她的胸牌上一晃而过,瞥见她姓余,是医生助手,她在心里想,是余助手。
余助手拿出一副手套戴好,又抽出一根棉签,示意林满月张嘴让她看看。
林满月告诉过她自己疼的是右边下面那排里面的一颗牙。
“是这颗吗?”她用棉签按压着林满月的牙齿。
可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终于在此刻起了作用,林满月感觉疼又好像不疼了,她摇头又点头,因为张着嘴只能含糊道:“我也不知道了,但是昨晚上一直疼,疼得我一晚上没睡。”